四十年前的火灾,四十年后的杀人案。
徐玉芬是四十年前的起火医院的一名妇产科护士,四十年后被凶手残忍杀害后,又缝合成只有火灾才会出现的特有的斗拳状姿态。
二者不能说完全没有联系,但跨越了近四十年,联系真的有那么大吗?
如果凶手在四十年前亲身经历了那场火灾,而且有亲人在火灾中丧生。
那么在最保守的猜测下,凶手今年至少也已经有四十岁了,而且是一名四十岁的外科医生或者法医。
入室杀人,凶手先用条状棍棒类钝器敲碎了徐玉芬的颅骨,而后手持利刃割断了徐玉芬的左颈动静脉,再用医用缝合线将徐玉芬缝合成斗拳状姿态,最后泡进了浴缸,放水。
我用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愈发的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凶手只是为了四十年前火灾的复仇,直接杀人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进行缝合和浸泡呢?
凶手到底想用这种方法表达什么?
仅仅是表达自己所谓的“正义”?或者是死者所谓的“罪有应得”吗?
但完全有更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啊,比如在现场留下涂鸦,或者留下一些和当年火灾相关的信息。
真的是搞不懂,从警这么多年以来,凶手的脑回路永远让我们琢磨不透。
只是想到这里,我忽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不那么自信了……
因为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凶手一定还想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信息,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或者没有想到……
特别是凶手最后把尸体放进浴缸的行为,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水火不相容,这和火灾完全就是两个方向的行为……
但现在,不管我们分析和猜测的方向对不对,至少有一点是我们可以肯定的,凶手一定会再次作案。
黎梦和林子凡已经在按照我的部署分别去调查火灾中妇产科遇害者的信息,和火灾发生时妇产科的员工信息了。
不过火灾发生在四十年前,如此久远的信息现在已经很难查到了,更何况信岭县县医院已经荒废变成了信岭县中学,就连信岭县也在四十年前,永远的成为了一代人的回忆。这个名字,只留在一代人的记忆中了。
没一会,薛杭快步走进了重案组办公室,和我打着招呼:“秦队,我外出调查回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我赶紧坐直了身体,认真地问道。
薛杭还是我们刚认识他时候的模样,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我带队对徐玉芬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走访,包括她的邻居,还有一些朋友,就连经常和她一起跳广场舞的舞伴都调查了。”
“结果怎么样?”我追问了一句。
薛杭摇摇头,微表情中似乎带有一些疑惑,又带着一丝不甘。
他缓缓开口说道:“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因为所有人对徐玉芬的评价,都是出奇的一致。他们都说徐玉芬是一个绝对的好人,是一个热心肠,对大家都特别好,大家都特别喜欢她。而且从来没有听说过徐玉芬和别人闹矛盾,更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仇人。徐玉芬从不斤斤计较,经常在家做了美食,就带出来分享给其他人,这么多年来,大家都受到过徐玉芬的帮助,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医学上。甚至大家生病了,第一反应都不是去医院,而是给徐玉芬打电话,问问该怎么办。”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薛杭的调查和我们的调查猜测几乎一致。
沉默了一会,薛杭又开口问我:“秦队,那徐玉芬的女儿和女婿还调查吗?”
我摇摇头,朝他摆了摆手,淡淡说了一句:“不查了。”
按照传统刑侦的常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