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寡妇同为村子里“交际花”的林月桂,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苏大奎和张寡妇的往事。
也给我们带来一个重要的案件侦破思路。
也许窝棚里的香水味,并不是因为苏大奎有相好的,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带着自己的目的去接近苏大奎。
这样一来,那个喷着香水的人,就不再局限于离异、丧偶和长期独居的女性了。
不过,在另一方面,这个香水的来源,也给我们缩小了需要调查的范围。
离开了林月桂的家中,我们又按照手中的名单,来到了下一个需要调查走访的人家。
这户人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女人叫黄大霞,丈夫已经出国务工将近十年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我国的农村,突然掀起了一股出国务工的热潮,而专门有一群人,负责这项业务,称之为“办出国”。
这群人并不是专业人士,而多是一些出国旅行团的下线,很多人会花一笔不小的金额,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跟着所谓的旅行团出国旅行。
然而到达境外,他们会私自脱离旅行团,成为不“在册”的非法人员,风声过后便会在华人区工作生活。他们一般会出国务工十年左右,前几年负责赚回“办出国”的费用,后几年才是自己赚的钱。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较为常见的现象,但不乏其中有一些人被当地政府发现,随后遣送回国。
黄大霞的丈夫就是这样一个人,两人没有离婚,还是合法夫妻,但在国外,丈夫已经和其他的女人同居生活了,黄大霞这边也找了个男人搭伙过日子。
婚姻关系已经成为了有名无实的废纸。
独居女性找独居男性搭伙过日子,不违背法律,然而在道德方面,也因为现象的常见而见怪不怪。
和黄大霞搭伙过日子的这个男人,叫乔安邦,也是本村人,比黄大霞稍微年长几岁。
乔安邦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是个混混,好不容易娶个老婆,没几年也跑了,这么多年他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走进黄大霞的家里,我们并没有看见那个叫做乔安邦的人。
“你叫黄大霞吧?我们是宁州市公安局的刑警。”说出了非常熟悉的台词后,我们走进了黄大霞家里。
虽然乔安邦不在家,但是我们通过家里的物品摆放以及生活习惯来看,这里很明显是有男人长期居住的。
“乔安邦不在家吗?”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道。
“哦,他去隔壁村打牌了,下午才回来。”黄大霞面无表情,随口说了一句。
“我们这次是来调查一下苏大奎失踪的事情。”我直接开门见山,因为经过张寡妇和林月桂的调查,我们觉得这个村里的人都是蛮热情的。
但这次很显然是我们的滑铁卢,这个黄大霞对我们爱答不理地说了一句:“哦。”
要是说她配合吧,这个态度确实不像是配合。
要是说她不配合吧,我们也确实没有问她什么问题,人家回答一个“哦”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你和苏大奎熟悉吗?”
“还行吧。”黄大霞面无表情地坐在我们对面,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最后一次见到苏大奎是什么时候。”我盯着她,追问了一句。
“最后一次?几天前了吧,记不太清了。”黄大霞瞟了我们一眼,随口说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黄大霞说话,当刑警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我没遇到过。
黎梦依旧是进屋调查,薛杭也在寻找着黄大霞的鞋,进行鞋印采集。
就在我们让自己努力镇定的时候,身边的林子凡接过话来,继续询问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