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另一只手抹了抹眼泪,轻声对我说着:“你快去看看他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转身走进了病房。
沈若山躺在病床上,深深地睡着,还在吸着氧气,一瓶接着一瓶地输液。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沈若山的呼吸声,还有生命体征监护仪时不时传来的滴滴声。
一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病床上的沈若山,泪水瞬间在眼圈打转。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发出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
“一个多月了,他还是那副倔脾气,谁也不让告诉。最近病情加重了,我才敢告诉你。他平时嘴里最常念叨的就是你,还有阿云,”师母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次……还和上次一样吗?”我抽泣了一下啊,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轻声问着。
三年前,沈若山就住过一次院,是肝病,医院说是肝硬化,病情比较严重,需要住院治疗。
师父的肝病是日积月累患上的,他是一个倔脾气,对待工作极其严肃认真,经常加班加点的熬夜,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并感觉不出来什么,可是长此以往,身体还是出现了问题。
那时候沈若山本应该住院治疗,但当时因为公安机关正在着手对6·25跨境走私案进行收网行动,沈若山不听师母和局里的要求,坚决不进行留院治疗,一定要亲自出征。
正是那一次,叶云失踪,让他的精神受到了很重的打击,长此以往,病情也在加重。
师母紧紧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在颤抖,只是憋着一口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但我知道,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扛不住了。
“这次……是肝癌……”师母沉声说了一句,紧接着,她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她见到我之后,再也控制不住了。
“肝癌?不是肝硬化吗?那次行动之后,师父不是进行住院治疗了吗?怎么就变成肝癌了呢?!”我瞬间懵了,整个人都变得麻木,大脑像被雷击中了一般一片空白。
师母打着我坐在一旁的病床上,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想要压制住自己的哭泣:“其实三年前……肝硬化就出现了癌变,所以我们才要求他进行住院治疗,但是他的脾气,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三年来,他也坚决不住院,说什么人的命天注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只是定期来医院检查治疗……”
师母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哭了出来:“他说自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