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给你换药的。你已经昏迷了26个小时了。”
“术后48小时后才可以换第二次药,否则容易损伤新长出的肉芽组织。伤口渗出液不严重的时候并不需要换药。而且,处理伤口的药物最好不要有颜色,因为会影响对伤口愈合情况的观察。你学过基本知识吗?”
女护士愣了一愣,无辜地说道:“啊,那个是医生让我来换的……对不起,我刚来不久,也才拿到资格证,但我记得术后24-48小时内好像是可以换药的啊,看清楚伤势愈合情况后,才好确定换药的频率。”
我松了一口气,朝着她笑了笑,说道:“抱歉,我只是简单做个测试而已。上次遇到和你一样年轻的女护士什么都不懂,把我折腾得够呛。我怕你帮我换药,我也会疼得死去活来。”
护士连忙挥着手说道:“不会不会,我会注意的。”
“谢谢你。”
护士听得低着头,好像要对我的话理解半天一样,慢慢地摇了摇头,看起来性格很害羞。因为我躺着不舒服,我便在护士的帮助下坐起身,顺便看看我的伤势。事实上,我的伤口并不大。不幸的是我就是个脆纸板,整块腹部有三分之二都是毛细血管浮起的青紫又红肿的淤斑画面,看着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真是壮观啊……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似乎听到我的笑声,护士抬眼瞧了我一眼:“怎么了吗?”
“没有。”
护士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刚才先生做噩梦了吗?看到你在打冷颤,接近你的时候,你还会把人推开。”
“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噩梦。我刚才推开你了?我真的感到抱歉。”
“没事没事。”
换药过后,她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其实饿久了,反倒不太想吃东西。
但我有点渴。
她换完药不久,病房的门就被敲开了。我还没有答应,人就从门缝处钻了出来,是松田阵平。他带了一篮水果,问:“吃吗?”
“吃。”
松田阵平来了,护士便跟着离开。他往对方的方向追了两眼,才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捡了一个苹果帮我削。
“情况怎么样?”
我这句话问的内容其实很多,但松田阵平都懂,所以他不假思索地说道:“警方那边看到你假扮成森泽启果然被涉黑人员追杀这样的实据后,对他的供词自然是相信了大半。他的案件会重新进入调查,听说公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始插手,怀疑森泽启说的那个组织是某个国际恐怖组织,这不是普通警察的职能领域,所以对森泽启家人展开了证人保护计划。你委托Hagi告诉他,森泽爱绘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而出现的情况后,他剩下的日子就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吧?”
“杀死月岛凛的凶手不是森泽启吧?”
从结果逆推得到的,如果他是凶手,那他现在在监狱里面。松田阵平不至于在提到他的情况如此语焉不详。
松田阵平看了我一眼,说道:“研二说得对,你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他说,否则你不会帮森泽启的,甚至愿意为他引开不法之徒的追击。”
啊……他对我着实是有点误解了。
我本质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与其说是知道凶手是谁,但不如说我只是有点怀疑而已。她很爱说谎,又自以为所有人都会被她玩弄在手掌心里面。”
我并没有直接点出是谁,但我和松田阵平心知肚明。
我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上野的话漏洞百出,而在我发言指出她的漏洞时,她发现我从来没有提过“是不是她本人发给月岛凛邀请函”之后,她整个人就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