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的女婿。”薛山瞪大双眼连连摆手,身为刀修
说不喜欢好刀是假的,连许家小侯爷赠的那柄地品他都不太舍得用,每回拼杀时刀刃崩出缺口来都心疼不已,但是陈伯庸的刀,他哪里敢接?
陈伯庸笑吟吟平伸着手不动,身后的立春扯了扯嘴角,劝道:“长者赐不可辞,这是楼主大人给谷雨的嫁妆,不能不收。”薛山无奈,只好偏头看向谷雨,见她眼含热泪微微点头,才在衣服上狠狠擦了擦双手,搓起来一大片褶皱,恭敬地低下头接过来,握住刀柄拔出鞘三寸,大喜道:“好刀!薛山谢过老公爷!”
摘下铜盔的老公爷刚想说话,却忽有所觉转头看向城墙之外,半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面带笑容的灰衣人,“来得巧了,我听说大周的风俗很多,碰见有人成亲大喜,就算是陌生人路过也能讨一杯喜酒喝?唔,这个用刀的叫做薛山?我知道,是个有血性的,就是本事差了些。既然镇国公爷做了主婚人,我算不算是证婚人?”
陈伯庸眼神一凝,旋即把手里酒囊拧上塞子抛了过去,笑道:“有黑铁山崖五境修为的阎罗殿大学士做证婚人,谷雨这场喜事倒也算是蓬荜生辉了,情势所迫一切从简,没什么好酒招待,好在喜酒重在喝个喜庆,阁下且多多担待,莫要见怪。”
自称为阎罗殿大学士的灰衣修士点头拧开酒囊,浅浅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还是违心道:“唔,好酒。”扔回酒囊时看见立春悄然朝外走,显而易见是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妖族正往城墙处赶来,不以为意地一笑,他似乎对大周朝堂上的规矩很向往,跟陈伯庸交谈时极喜欢以官衔爵位相称,“镇国公,我不白喝他们二人的喜酒,总得有些能拿得出手的贺礼送上才好,这样吧,今日我让妖族全力攻城,若是胜了,还你们一顿好酒喝;若是败了,一个月之内不再攻城,这份贺礼够不够分量?”
陈伯庸比立春更早发觉近三万妖族黑压压一片自北朝城墙处缓缓而来,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每回妖族进宫时都嘶吼不止喧声震天,这次却连脚步声都像是在刻意压制,越是安静,就让人心里越是沉重,不过如果这位大学士真信守承诺的话绝对是好事,于是点头沉声道:“够分量,老夫只送出一柄长刀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大学士出不出手?”
灰衣修士摇头一指,陈伯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妖族阵中竟有不少彪悍熊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合力扛来一座不大的小木亭子,正不解其意就听阎罗殿大学士解释道:“瞧,我与镇国公的战场就是那座小亭子,我让人做了一张棋盘两盒棋子,以你我二人的地位打生打死未免有失身份,咱们雅致些手谈几局,谁也不插手这一战,如何?”
谷雨面色登时大变,脱口道:“不可!”瞧灰衣修士的意思,那座小亭子应该是要放在城墙之下,说不定就是妖族设下的请君入瓮之计,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楼主大人这般贵重身份岂可轻易以身涉险?便是苏慕仙来了,在数万妖族的包围下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杀出来。
阎罗殿大学士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摇头笑道:“新娘子担心得太多。”
陈伯庸略一思索就答应下来,他考虑的是玉龙卫加上雷鼓营的人虽然不如妖族多,但仗着城墙居高临下,勉强能扯平双方数量上的差距,而且玉龙卫中人人有修为在身,破釜沉舟拼死一战胜负理应在五五之数,甚至自己这一方有深谙用兵之道的立春指挥,胜算还能再大上两成,只要能拖上一个月,驻仙山如果答应前来支援的话时间足够用,也能让大周朝堂调动其他地方的驻军再来增添兵力。
而且,虽然此举有些冒险,可是总比那行事出奇的阎罗殿大学士要把小亭子架到城墙上来更乐观一些,双方都不出手,其实对陈伯庸更有利,先前两次交手尽管不分胜负,但老公爷已然察觉到,灰衣修士的境界和本事都在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