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以备不时之需……”李托支支吾吾道。
“海船怎么了?”刘鋹闻言,比听到宋军攻进兴王府还紧张。
“宫人乐范,趁老奴没注意,伙同守卫海船的千余侍卫,驾着海船,连同船上的东西,跑啦!”李托带着哭腔,将事情说了出来。
“啊……”刘鋹又一屁股坐回了榻上,双眼失神。完蛋了,自己船上的无数财宝啊……
不光是他,在场的几个大太
监闻言,都楞在了当场,说不出话来。
刘鋹准备海船跑路,他们都是知道的。众人跟着刘鋹为虎作伥,若是刘鋹跑了,首先倒霉的就是他们。所以刘鋹也算厚道,特意给他们在船上留了位置,众人都将家产变现,尽可能的全都搬上了船,以便万一宋军攻破都城,可以随着刘鋹乘船出海,在海外继续过他们的逍遥日子。
可是这下船被偷了,他们所有的家当都没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胯下的那一刀岂不是白挨了……
“陛下,老奴看守不严,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李托哭的梨花带雨,并非是真心觉得自己有罪,而是他的全部家产,也都在船上……
其他几个太监见他哭的伤心,悲从中来,也跟着哭了起来,要不说荷尔蒙分泌不足的男人都神经敏感,感情脆弱呢!
大殿里除了几个太监的哭声,再没有任何声音,连刘保兴都停止了哭泣,在一旁看着几个太监的“合奏”。
皇兄居然想逃跑!若是皇兄逃跑了,自己岂不是成了唯一的皇室?那这大汉国的皇帝宝座,岂不就是变成他刘保兴的了?想到这些,刘保兴望向刘鋹头上皇冠的眼神顿时变得炽热起来。
要不说这刘保兴的智力也是有问题,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皇位!他也不想想,他的皇兄为什么要逃跑……
“都别嚎啦!”刘鋹听得心烦,突然大喊一声。
众太监被他突然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连忙抹了把鼻涕,止住了哭声,委屈的看着刘鋹。
刘保兴也从做皇帝的美梦中醒悟过来,浑身哆嗦了一下,看着榻上眼神阴冷的皇兄,这可是杀了好多自家亲兄弟的暴君啊!自己他娘的在想什么呢!能保住命都已经不错了……
“现在出海的退路已断,几位卿家可还有别的计策,能让宋军退兵么?”刘鋹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的有些白痴。换作是他,马上到嘴的肥肉,也不会撒手的。
大殿内沉寂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着退路。这些人和刘鋹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陛下,老臣倒有一计,不
知当讲否?”龚澄枢首先打破了沉默。
“太师快说!”刘鋹听说有办法,有些急不可耐。
“北人贫穷,宋军此番南来,必是觊觎我岭南之富庶,民生之繁荣!若是咱们不让他们得到这些,没有了盼头,觉得无利可图,说不准宋军就会退兵了呢……”龚澄枢分析的头头是道。
“太师的意思是?”刘鋹有些听不太明白。
“陛下富有四海,宋军必定认为咱们大汉的财富都在这皇宫之内!咱们大可以将这皇宫一把火给烧了!让宋军知道,就算攻破了兴王府,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待宋军退兵之后,咱们再重建皇宫便是!”龚澄枢壮着胆子说出了心中所想。
众人听了龚澄枢所言,俱都吓了一跳。这老东西,怎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把皇宫烧了,那陛下住哪?住你家么?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龚澄枢说的又有几分道理!你来打我,不就是觉得我人傻钱多么!那我把钱都扔了,你得不到好处,自然就不会对我有所企图了!
“这……可行么?”刘鋹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他刘氏四代人,五十多年的心血,是统治岭南的精神象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