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呀,杜大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李俊文一脸贱相的笑道。
“哼,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请回吧!”面对李俊文,杜衡没有好脸色。
眼前这个小混蛋,害得他唯一的儿子不能生育,令他这五十多岁的年纪,还要每夜与自己的小妾“加班”,为杜家的香火而努力奋斗,自己的知州官位也因他而丢,换作谁也不会有好脸色。杜衡只是黑脸,没有喊人打李俊文,就已经算客气的了。
老天真是不长眼,这种人都能当上禁军军官!杜衡心中对老天爷竖起了中指。
“哎,杜大人别客气,俺不是来找杜大人的,而是来找令郎杜公子的!”李俊文也不含糊,既然对方不客气,他也懒得再兜圈子。
“你找他作甚!还害的他不够惨吗?我儿也不欢迎你!”本来还保持一丝理智的杜衡,听到李俊文提起杜文才,想起房州种种往事,终于按捺不住,几近咆哮道,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刻意保持的亲和的父母官形象。
这小混蛋欺人太甚,自己一家都躲到开封来了,居然还和癞皮狗一样跟来。
“其实不是我找令郎,而是开封府的人找他!”李俊文一指身后的傅潜,说道。
见李俊文提到自己,傅潜很配合的上前一步,拱手对杜衡说道:“杜知县,在下乃开封府尹赵相公麾下侍卫,令郎涉及一桩绑架案,需要他和我们回开封府衙一趟,不知可否方便!”
作为赵光义的心腹侍卫,能对杜衡如此客气,傅潜也算是给足了杜衡面子。要知道,当年的开封府判官姚恕,都敢甩脸给宰相赵普看,更何况你这一个小小县令。
“这……”听说对方是开封府的人,杜衡有些犹豫。李俊文他可以不理,但是赵光义的面子,他却不能不给,那可是唯一能和赵普分庭抗礼的人,惹毛了他,赵普都未必保得住自己。
但是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就这么把自己儿子交出去,杜衡又心有不甘。虽然杜文才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会忍心看他受罪,就算是开封府的人也不行!
这时,从县衙内跑出来一个衙役,附耳在杜衡身边,悄悄说了些什么。杜衡听后面色一变,随后恢复如常,又对衙役耳语了几句,衙役便匆匆跑回县衙内。
“我儿不在县衙,自昨日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我还准备出去找他呢!”杜衡开始耍赖。
“杜大人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只是想请杜衙内回去问问话而已!杜大人身为一县父母,应该知道阻差办公的后果!”傅潜有些恼火,这厮居然敢不卖开封府的面子,看来是不想在这浚仪县呆了。
“说了不在,就是不在,本官还会骗你不成!”杜衡冷着脸说道:“尔切莫胡说,本官甚时候阻差办公了?你若不信,大可以进县衙搜捕!不过若是没有搜到的话,本官定当上奏开封府与官家,吿你们侮辱朝廷命官之罪!”
杜衡也不是吃素的,给人扣帽子是他最擅长的。不管对与不对,先给你戴个帽子,大老粗党进在房州就吃过这个哑巴亏。
“你……”傅潜这下真是恼了,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给杜衡面子,才和他客气,这厮居然不领情,还如此蛮横。
跟随赵光义久了,平日里都是被人爷前爷后的叫着的傅潜,何曾受过这种鸟气。当下也是把心一横,语气生冷的说道:“好好好,我今日就还非进去搜一搜不可了!”说完就准备强闯县衙,却被李俊文一把给拦住了。
方才杜衡的一番动作,自然逃不过李俊文的眼睛。两世为人的李俊文,深知其中猫腻,他知道杜文才此刻必定是在县衙,而杜衡必定是让方才那衙役去通知杜文才了。此刻进去,杜文才肯定是找不到的,还会落与杜衡口舌
,对自己并没有利。
“杜大人,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