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文看了眼身边的翟雪儿,翟雪儿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同时伸出了一只手。李俊文见状,拱手回道:“禀大帅,尚可发射五轮箭雨!”
“好!”田钦祚大喝一声,击掌说道:“五轮就够辽人喝一壶的了!传我军令,全军就地休息,待八牛弩到位之后,随本帅一同前往遂城,与辽人决一死战!让他们后悔到人间走一回!”
八牛弩虽然装了轮子,行进速度有所提升,但是速度再怎么提升,也跑不过骑马的军队,所以远远的落在了队伍后面。田钦祚只好停下步子等待这神兵利器的到来,也正好让部队吃饭休息,以便攒足精神和辽军决战。
李俊文都不知道这田钦祚哪里来的勇气,不到三千人的兵马,居然敢追着几万契丹大军一路撵。关键是对方还特给面儿,基本上不还手,只是一个劲儿的逃跑。跑的李俊文都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说辽人都是骁勇善战的么?难道他看的是假的史书?若辽军都是这个样子,幽云十六州咋还收不回来呢……
正午时分,遂城外围,辽军已在大营外摆好阵型,严阵以待。步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左右两翼是骑兵。
耶律斜轸这次带出来六万军队,差不多把南京的守备部队和周边州县的军队全部都带来了,在满城一战中损失了萧思恭手底下的汉军将近五千人,一路撤退的途中,又被宋军吃掉了不少掉队的部队,六万人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五万出头。这也是耶律斜轸出道以来感到最憋屈的一次,对手还是他瞧不起的宋军,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不找回场子,他还如何在这南京城服众,以后还如何在大辽官场上混!
遂城是个小军寨,只容得下几千人,此时寨内只有宋军一个都的兵力驻守。对于这样的仨瓜俩枣,耶律
斜轸连瞧都懒得瞧一眼,也懒得去打主意,作为南院大王,他有他的尊严和荣誉。几万人攻打这样的小军寨,胜之不武,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所以他就在遂城外扎下了大营,把小小的遂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震慑力十足,即便身后的寨子里已经燃起了三道浓浓的烽火,他也不以为意。
“头儿,要不咱们还是溜吧?”遂城军寨内,一个年轻的宋军士兵正趴在栅栏上,望着外面浩浩荡荡的辽军,哭丧着脸说道。
“你小子没长脑子啊!”被年轻士兵称作头儿的宋军都头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的的:“溜?往哪儿溜?整个寨子都被人家围了,出去不是死的更快么!你还能跑的快契丹蛮子的骑兵?人家没来打你,你还跑出去找不痛快,要去你去,反正俺不去!”
遂城内的这一都宋军,都是本地招募的厢军,分配到各个小型军寨里,也不指望能打仗,只是作为警戒和维持地方治安用,真正打仗的时候还是靠禁军。
本来遂城内有一个指挥的宋军,负责周围好几个军寨的警戒工作。可惜好死不死,昨日指挥使就领着其他人,到别的军寨巡逻去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守卫。这种军寨本就没有什么防御功能,也没有什么油水,一般南下打草谷的辽军也不会主动来惹事,都是去附近的村子劫掠一番就跑了,所以那指挥使也很放心的就离开了。谁会想到,买彩票都没那么准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一大早起来,负责守卫的士兵就发现一股烟尘从远方而来,接着就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辽军。这些辽军也不打他们,就在寨子外扎营,把他们给围了起来。守城的都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赶紧命人点燃了烽火,向其他地方示警,然后就窝在栅栏上胆战心
惊的观察着辽军。
“可是老这么待着,太他娘的瘆人了啊!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契丹人,俺都快吓尿裤子了……”年轻士兵眼里含着泪,差点哭了出来,显然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
“瞧你那熊样儿!想当年,俺跟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