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事?只不过李某与朱将军这几日的接触,可没感觉朱将军如此残忍呀……”李俊文顿时八卦心起,言外之意朱令赟看着不像皇甫继勋口中所说的那样,莫不是皇甫继勋恶意中伤。
“怎么,李副使不相信某的话?你才和他认识几日,岂能看清那厮的真面目!”皇甫继勋一脸不屑道。
“想当年还是杨吴时期,他爷爷朱延寿身为吴国大将,又是吴王杨行密的小舅子,居然不思报效君上,反而想着篡位,取而代之!最后事败身死!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的后代,人品能好到哪儿去!反正俺们这群世家子弟是瞧不起他们朱家的!”皇甫继勋一脸高傲,仿佛谈到朱令赟都会弄脏了空气。
“前人犯的错,又岂能让后人承担呢!皇甫将军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否认朱将军吧?”李俊文对这种你家里有有一个人是贼,你全家就一定都是贼的理论颇为反感。
这个社会无论何时,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你是犯人的家属,就一定会犯罪?等到犯人家属被这个社会所排斥,不得已而真的与这个社会对抗之时,那些之前高高
在上指责的人,便会站出来说,看吧,就说犯人家属靠不住吧,果然没错巴拉巴拉之类的证明自己的观点。固然是那些人抗压能力差之类本身的问题,但是社会的不宽容和区别对待,也是促成这类不安定行为的主要因素。
就像朱令赟,他的爷爷谋逆,难道他就会谋逆?可能他现在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当整个社会给他灌输的思想是你爷爷谋逆,所以你也会谋逆,到了最后他真的就会谋逆,因为谋逆与否,他都已经带上了谋逆的标签。
后世的李俊文就深受其害,由于家庭成分的原因,以致于想吃公家饭都吃不上,任你再优秀也没用。所以他对此类妄下结论之人甚为不喜,方才对皇甫继勋所建立的一些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倒也不全是因为他爷爷的事情!身处乱世,不择手段上位,乃是武人常态!唐末那些诸侯,有几个手上干净的,连朱温那街头无赖,当初不也是篡了唐帝的皇位么!咱也不会因为这些,特意疏远朱令赟那厮!”皇甫继勋解释道:“关键是,这厮自己就是个狠人,平日里与咱们这些世家子尿不到
一壶去。为了奉承国主,以国主的名义,在外四处搜刮无辜百姓,给国主进献金银,以得到进阶之路,搞得民不聊生!国主还对他大加封赏,毫无寸工,居然身居高位,比俺的官位还要高,你说气人不!听说去年在常州,为了给国主贺寿,居然动用军队强抢百姓,更是逼死了一家姓展的大户,强占其屋田,搞得人家家破人亡,真是造孽啊……就这样国主都不予追究,连陈乔那老头上书请求严惩都不理会,还夸那厮懂得为主分忧!真他娘的……”
皇甫继勋一拳砸在身边的柱子上,震得柱子直晃,吓得李俊文生怕这柱子被他给砸塌了。
“说不准啊,李副使今日所得的赏钱,就是那厮从常州百姓手中夺来的血汗钱呢!”皇甫继勋冒着酸气恶心李俊文道。
李俊文听他这么一说,一句“卧槽”涌上心头。敢情朱令赟搞得展无忌家破人亡还真有其事啊!自己赢的钱,极有可能就是朱令赟从展家所得,献给李煜的!
此时的李俊文一脸埋怨的看着皇甫继勋,他娘的你告诉老子这些作甚,这让老子还如何面对展无忌那厮!难
不成将钱还他?开什么玩笑!又不是他李俊文抢的,凭什么让他还!但是就这么装作不知情,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安!
唉,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停下来听皇甫继勋这厮瞎咧咧!
皇甫继勋可不知道李俊文心中已将他和朱令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犹自狠狠说道:“说起来,这次去采石矶迎接贵国使团的差事,本是由某负责!可朱令赟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