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们是武德司的?你究竟意欲何为?”李俊文还未说话,赵之华就一脸凶相的问道。
他少年老相,满脸胡子,故意发怒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唬人。
众人也一脸紧张,这书生知道他们的底细,显然有备而来,该不会是什么夺命书生之类的高手吧?
没办法,由不得众人不紧张,这李俊文虽然是个芝麻小官,但得罪的人倒是不老少!光是想要他小命的衙内,估计都能排一长溜的队伍!
那中年书生被赵之华一吓,哆嗦着指着他回道:“你……你们身上穿的,难道不……不是武德司的军……军服么……”
众人闻言,往自己身上一瞧,这才释然。自己身上穿的可不正是武德司军服么!还以为对方什么开路呢,原来虚惊一场!
众人不由得白了赵之华一眼,鄙视他瞎紧张,赵之华被众人一顿鄙视,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抹着络腮胡看起了天气。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武德司,那还来找我们告什么状?我们也不管告状审案呐!”李俊文问道。
他满心疑虑,武德司的军服虽然与一般禁军略有不同,但也只有体制内的人才能分辨,普通老百姓看在眼里,都是一样的军服,哪里分的清楚
什么武德司不武德司的!这人能分的出他们穿的是武德司军服,说明也是有些来路的。
况且这人明知道他们是武德司的人,还来拦路告状,到底有何居心?
“学生状告之人,一般衙门不敢管,也管不了!”中年书生回道。
“衙门都管不了,那我们这些当兵的岂不是更管不了?这位夫子,你莫不是看我年纪小,拿我寻开心的吧?”李俊文挑眉道。
这人说话如此矛盾,该不会是个疯子吧?王贵等人听李俊文这么一说,俱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中年书生给生吞活剥了。
“好……好叫官爷知晓,学生雷有邻,家……家父乃是原大理寺丞雷德骧……”中年书生见李俊文隐隐有发怒迹象,周围大汉又都虎视眈眈,赶紧自报家门,以免被揍。
李俊文一听,眉头一皱,原来又是个衙内!这大理寺他倒是听说过,后世看影视作品的时候,唐朝宰相狄仁杰刚开始便在大理寺任职,被后世改的神乎其神,一代名相居然成了侦探。
只是这大理寺本来就管刑狱断案,姓雷的老爹本身就是大理寺丞,为何还跑来向他一个武官告状?
“原来是雷衙内,失敬失敬!在下武德司上一指挥指挥使李俊文!
”李俊文客套了一番,继而问道:“既然令尊是大理寺丞,雷衙内为何不直接找令尊告状,跑来找我这军汉告甚状?”
雷有邻有些尴尬,行礼回道:“实不相瞒,家父被奸人陷害,早已被官家革职流放!学生今日,状告的正是那陷害家父的奸人!”
他心中暗暗鄙视了李俊文一番,这姓李的什么耳朵,自己方才明明已经说了是原大理寺丞,他还要多此一问,是故意羞辱自己么?
放在以往,他早就对这等粗鲁军汉破口大骂了,不过今日有求于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呃……即便如此,雷衙内要告状也应去官府告状啊!即便官府不受理,也可去敲登闻鼓告御状,直面官家啊!为何舍近求远,来找在下呢?”李俊文依旧一头雾水,搞不清楚雷有邻找他告状的动机。
“学生要状告之人,一般官府不敢受理!至于敲登闻鼓,恐怕学生还未靠近,就会被人架走!至于为何相求于李指挥……武德司不是负有监察百官之责,可以直接上达天听么?学生恳请李指挥主持公道……”雷有邻作揖道。
“一般官府都不敢受理?你究竟要状告何人?武”李俊文皱着眉头,谨慎问道。
整件事听起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