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见过二位大人!”年轻人显得很谦卑,躬身朝韩匡嗣和耶律斜轸行礼道。
“你就是休哥?老夫真是久闻大名呐!不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当真是器宇不凡,乃我大辽栋梁之才啊!”韩匡嗣不愧是老江湖,一通马屁先拍过去。
“晚辈当不得燕王如此夸赞……”耶律休哥毕竟年轻脸皮薄,对韩匡嗣的马屁显得颇为不好意思。
“逊宁乃是隋王之孙,久在西北随北府宰相萧斡历练,年初还曾大败党项,不久前才回来,朕可是把他当作宝贝哟!”耶律贤笑说道:“说起来,韩隐也是第一次见逊宁吧?俺辈分,他还是你的族叔哩!哈哈哈……”
耶律贤有些恶趣味的说着玩笑,耶律斜轸已经三十多岁,可耶律休哥才二十多,这三十多的要叫二十多的叔叔,可不是很有趣么!
耶律斜轸脸上挤出一丝假笑附和着,心里却对耶律贤的话一阵鄙视。你小子还好意思笑?按辈分,老子还比你这皇帝小儿高一辈呢!那耶律休哥岂不是比你高两辈?你不得叫他爷爷?就这还有脸高兴?
不过耶律贤毕竟是皇帝,他只得岔开话题说道:“虽同是耶律族人,但确实是是第一次见!说起来,某与
逊宁你还算有点缘分!某这南院大王的前任,便是你父亲!你父亲身体抱恙,陛下却让某来担这苦差事!可陛下明明藏着你这么个人才不用,却让臣等累死累活,委实不够厚道啊……”耶律斜轸故作委屈道。
也只有同为耶律族人又比耶律贤辈分高,他才敢如此和耶律贤开玩笑!换作韩匡嗣,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你身为汉人,人家重用你归重用你,但你终归是奴才!奴才要有奴才的觉悟,敢这么和主子说话,分分钟让你人头落地!
不过终归是亲疏有别!耶律休哥的祖父隋王耶律释鲁可是太祖皇帝的三伯父!人家耶律休哥可是耶律贤正儿八经的不出五服的亲戚!不像他耶律斜轸,虽同为耶律族人,却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同族兄弟而已!再加上耶律贤如此重视耶律休哥,居然亲自将他引荐给自己和韩匡嗣,耶律斜轸自然也是花花轿子众人抬,跟着一起拍拍马屁。
“耶律族人叶大根深、支脉繁复、子嗣众多,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根本作不得数!唯有以实力见真章!休哥初出茅庐,还要二位多多提携才是……”耶律休哥异常谦虚,丝毫没有因为耶律贤重视他,就在耶律斜轸和韩匡嗣二人
面前摆架子!
“你可不算是初出茅庐!当年你十三岁便随萧斡平叛乌古、室韦之乱,大胜而归,朝中谁不夸赞你?不像我那不成器的二小子德让,成天不着四六……”韩匡嗣又是一通马屁附上,顺带着损了自家儿子一番。
“燕王二公子年纪轻轻便官居上京皇城使,负责保护京城治安,休哥岂敢与之相比?朝中谁不称赞燕王教子有方?燕王实在是过于自谦了!”礼尚往来,耶律休哥自然也要回夸一番。
“就是,德让的官职是朕任命的!韩公说他不成器,莫非是在说朕识人不明么?”耶律贤也开口假意责怪道。
韩匡嗣一听耶律贤这诛心之言,赶紧行礼赔罪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犬子能力不足,陛下对他过于抬爱,实在是有些惶恐……”
“好啦好啦,朕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又没朕的怪罪于你,你如此紧张作甚?朕是那么小气的人么?瞧把你吓的一身汗,哈哈……”耶律贤笑道。
韩匡嗣暗自撇撇嘴,心想谁知道你是不是玩笑之言?君威难测,你们耶律家心理变态、疑神疑鬼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他嘴上却满脸堆笑谢恩,随即话锋一转笑道:“休哥年纪轻轻就如此谦虚谨慎,真是未
来可期啊!难怪耶律屋质老大人夸你有辅国之才,看来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