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女只能大义灭亲。”
“是吗?”
长孙澈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沈景婉摸不清他的态度,只能保持哭泣。
“秀月只是一个伺候在外面的侍女,她又怎能帮我做事?”
沈景云清冷的声音响起。
“请王爷过目这个香囊,可有发现奇怪之处?”
沈景云捡起刚刚被沈风丢在地上的香囊,双手递给了长孙澈。
那双手纤细白嫩,长孙澈凝眸良久,才接过香囊,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看来相府采买的眼光并不怎样,这针脚粗糙,怎能是官宦之家小姐所戴?”
秀月一哆嗦,连忙答道。
“回王爷的话,这是二小姐亲手所绣,二小姐的女工不好府中人都知道,因此才针脚粗糙。”
“并非我不擅长刺绣,而是这香囊根本不是我所绣!”
沈景云这一句话,令沈景婉心中一乱。
紧接着,沈景云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沈景婉。
“府中不擅长女工的人,是大姐姐,并非是我。”
沈景婉脑中什么东西嗡地炸开,她无力地瘫坐在地。
她确实不擅长女工,她所有展示在外的绣品,其实都是顾灵玉身旁的雁宁一手完成,她只是顶了雁宁的手艺。
怪不得,怪不得前几日翠喜说她丢了几幅绣品。
她原本想着那些针脚粗糙的东西,被人拿了也无所谓,但现在看沈景云的反应,恐怕那些绣品是落到了沈景云手中。
“哦?那你说说看,这个香囊是谁所绣?”
长孙澈眉宇微微凝着,却笑了起来。
沈景云面色无虞。
“是大姐姐的绣品,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大姐姐房中查看,想来还会有针脚一模一样的绣品。”
沈景婉脸色惨白。
沈风明白,完全不用搜查房间,单看沈景婉的表现,就知道沈景云所言非虚。
“老爷,婉儿不是那样的人。”
顾灵玉也明白这次自己女儿是把自己套进去了,她缓缓跪下,拼命磕头。
“婉儿定然是一时糊涂,被恶仆蒙蔽了!”
说罢,顾灵玉一把将秀月扇倒在地。
“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大小姐?”
秀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惊住,她仰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大小姐......”
话未说完,沈景婉也扑过来,与秀月扭作一团。
一片混乱之中,沈景婉低声威胁着。
“若你还想你一家人活命,就乖乖认下这个罪名!”
秀月身子一滞,二人随即被拉开。
沈景云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冷眼旁观着这几人演戏。
“父亲,秀月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想来有幕后主使。”
沈景云意有所指,秀月拼命掩饰住心中的害怕。
“不是的!就是奴婢憎恨二小姐对奴婢非打即骂,是奴婢想置二小姐于死地!催情香也是奴婢下的,却不想误伤了大小姐。”
一切仿佛水落石出,长孙澈嘴角依旧保持着那抹淡笑,眼瞳却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