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齐王府。
“王爷,经属下暗探,沈家二小姐确实与襄王、恭王关系颇近。”
长孙君逸听着身边影子的汇报,气得摔碎了桌上的一套茶具。
“她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真是个贱人!”
此刻,长孙君逸神色狰狞,一双眼睛好像要吃人一般。
“王爷息怒!她再怎么说也是您未来的王妃,属下相信她心中自有分寸。”
“她不敢不有分寸,更何况,她从前那么喜欢本王,定然是被长孙澈一时蛊惑了。”
长孙君逸不知哪来的自信,忽然又笑了起来。
“后宫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果然也是贱种,不是许多人传言他的血脉不实吗?怎么现在都没有了?”
语气到最后,显得分**狠。
“王爷忘了,很早之前是皇上下了旨意,不准后宫众人再议论。”
长孙君逸好像才想起来一般,拖长音调“哦”了一声。
“既然如此,看来长孙澈还是过得太舒心了。”
“小七。”
“属下在。”
方才那名暗卫立即跪地。
“长孙澈最近手里在管的东西,是不是即将进京闹事的灾民?”
“是。”
小七低下头回答。
“安排几个我们的人进去,不只是长孙澈,还有端家那个端盛,他们一日不除,日后就是我登基的心腹大患。”
长孙君逸说着,已经开始幻想起了黄袍加身的样子,他闭上眼睛,展开双臂,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群臣的高呼。
恐怕若是皇帝在此,能直接被他这个逆子气得驾崩。
“哦对了,还有沈景云。”
忽然想到沈景云,长孙君逸只觉得心里万分不爽。
她怎么能离自己这么远,还敢和别的男人你来我往?
“告诉沈大小姐,让她想尽一切办法,把沈景云弄回来。”
看着阿七略带犹豫的神色,长孙君逸脸上闪过了不耐。
“有什么事?”
“沈大小姐上次说,说,她思慕殿下,想夜间游船一聚。”
说到最后,阿七的声音已经低若蚊蝇,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知道了,去和她说,今夜就行。”
长孙君逸邪魅一笑,仿佛想起了沈景婉的妩媚,满脸满足。
西山别院。
沈景云这次起了个大早,套上马车,准备继续去北城郊,收下药坊的铺面。
这次倒是一路无阻,一个时辰过去,沈景云活动着因为马车颠簸而腰酸背疼的身体,看着眼前那个连牌匾都要倒下去的药坊。
“药香斋。”
沈景云默念着。
因为年久失修,甚至连“药香斋”这三个字都基本上掉光了颜色。
沈景云带着秋夕,信步走进药坊中。
一片安静,正在分拣药材的小药童看了沈景云一眼,继续做着手上的活,一句话不说。
还有一个小厮,一边捣药,一边仿佛正在骂着什么。
“这月的银钱又不发,本来就是灾年,药材收成这个样子,这活计谁爱干谁干去!”
沈景云接着往前走去,直到在掌柜的台子后面,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酒味。
一个胖男人,正躺在柜台后面,喝的伶仃大醉,沉沉睡着。
“姑娘想要什么和在下说就是了,这个掌柜的整日不管事。”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沈景云皱着眉,连忙朝她解释。
“今年的确收成不好,药材又成这个样子,下面的偷懒也是常事。”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