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沈景云正在揣摩真正药方的用量,只见秋夕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
沈景云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秋夕。
“什么急事啊,一边跑一边叫我,像什么样子?”
秋夕朝着沈景云行了一礼,提高音量道。
“当今圣上为了瘟疫用药一事,急得不得了,这不,下了圣旨,说要广招药方,最后胜出的人可得黄金百两呢!”
沈景云也是微微一笑。
“这样一来,我前几日写的药方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谁说不是呢?”
秋夕笑着跑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沈景云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浣衣处,面上挂了一抹深不可查的微笑。
秀姨前几日刚被放出来,分到了个洗衣服的累活,听到秋夕这么大声讲话,她自然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当听到黄金百两时,秀姨明显坐不住了。
这可是够她吃上两辈子了!
一个念头在秀姨心里生根发了芽。
屋内,沈景云看着秋夕。
“成了?”
秋夕问道。
“差不多,不过我猜秀姨现在必然是见钱眼开,但是沈景婉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呢?”
主仆两人互相看着,皆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是夜,月黑风高。
沈景云故意在房间里面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下一秒,烟萝跪地求饶的声音响起。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沈景云冷声呵斥。
“这套瓷器可是世间仅有的,是母亲的陪嫁之物!你竟敢把它摔了!”
紧接着,烟萝哭声大起,还隐约伴随着挨打的声音。
秀姨站在窗外,看着窗子上透出的影子。沈景云高高举着手,恶狠狠地打着地上跪着的人,满意离去。
屋内。
“她走了。”
秋夕透过门缝,看着秀姨的身影消失不见。
听得此言,沈景云收回手,随后心疼地看向跪在地上,肩上披着猪肉的烟萝。
“辛苦你了,快起来吧,回头赔你一身新衣服。”
烟萝“嘿嘿”一笑,站了起来。
“小姐,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景云看着烟萝,眼中闪过不怀好意的笑。
“还要靠你演戏了。”
烟萝不明所以,沈景云慢悠悠开口。
“你从前是在秀姨手下做活的,就带着那张假方子给秀姨,说我总是责骂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明白了吧?”
烟萝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
“奴婢明白了!”
“秋夕,给她画个逼真一点的妆面。”
沈景云则转身过去,从妆奁下面抽出了那张假方子。
过了一会,烟萝的“挨打”妆容就好了,沈景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赞叹秋夕的手艺。
紧接着,沈景云吹了灯,满意地上床睡觉了。
而此刻,秀姨房内。
“秀姨,我实在过不下去了,小姐她看我出身低,对我是非打即骂。”
烟萝的眼中满是泪水,秀姨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慈祥的模样。
“孩子啊,我早知道她不是个好人,可你偏不听,如今后悔了吧。”
烟萝重重点头,伸出被秋夕画好的,伤痕累累的手臂。
“还有她那个贴身侍婢秋夕,也经常给我使绊子。”
秀姨被这伤疤震惊了一下,紧接着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