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清冷的女声,阿箬一时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沈景云一把拽掉了脸上围着的黑布。
“是我。”
“沈姑娘?”
阿箬此刻的心情也像沈景云的心情一般,又惊又喜。
沈景云朝后看了看,那群刺客还没有搜查到这里,起身拉住阿箬进了帐篷。
进到帐篷里面,沈景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长孙澈。
他躺在床上,脸色白如纸,仿佛已经毫无声息。
胸膛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还是有隐隐的血水渗透出来。
沈景云只看了一眼,心却仿佛被一只手握着,绞痛难忍。
沈景云迫使自己别过头去,目光严肃地看着阿箬。
“此处已经不安全了,刺客马上就会搜查到这边来。”
阿箬也面色十分凝重。
“齐王殿下非要先去京城报信,说是要接御医过来,带走了大半兵力,留下的人几乎都是齐王的人,殿下身边只有我们几个,肃雲又出去寻草药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阿箬顿了一顿,努力找回自己的声线。
“今天下午,这群人就不走了,嚷嚷着要休息,没办法,只得在这里扎营。我也明白此处夹在山中间,很是危险,便多留了个心眼。”
“今晚我看着那些值夜的人不对劲,怕生出什么变故,就临时将殿下转移到了这个偏远的帐篷,谁知,今晚就真的出事了。”
长孙君逸这么做,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故意的,倘若长孙澈真的死了,就可以以路上重病难愈,不治身亡来搪塞过去。
最不济,也可以用那群蛮夷再次偷袭,让人防不胜防来做理由。
“好狠的计策!”
沈景云暗叹。
没有实质的证据,长孙澈即使安全回到京师,也不能拿长孙君逸怎么样。
外面的叫嚷声越来越大,沈景云明白,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若是直接这样带着昏迷的长孙澈走,很是麻烦。
沈景云稍加思索,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指了指床上的长孙澈,对着阿箬道。
“你把他背起来吧,我们要走了,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
阿箬不疑有他,过去背对着沈景云,就欲把长孙澈背起来。
谁知,下一秒,阿箬只感到头上一刺,便晕了过去。
“如此甚好。”
沈景云满意地看着晕在一起的两个人,再次心念微动,将两人放进了戒指空间里面。
接着,沈景云掀开帐篷,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势之后,如燕子一般飞了出去,快得让人只能看到影子。
奔跑了一段时间,沈景云又来到了先前的那片小山坡上,看着下面营帐中冲天的火光,还有刀剑相撞的拼杀声。
她深吸一口气,将两人,连带着疾风放了出来。
长孙澈阿箬主仆两人齐齐躺在地上,颇为壮观。
沈景云指尖微动,阿箬脑后的银针飞了出来,落入沈景云手中。
过不一会,阿箬也渐渐清醒过来。
他先是看着山下军营里面的动乱声,有些茫然,再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
他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抽出身上的佩剑,剑尖直指沈景云。
“你刚刚对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瞬间出现在这里?”
沈景云此刻用目光盯着阿箬,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忘记刚刚的事。”
沈景云张口命令道。
阿箬本想反驳,却忽然发现,自己对方才的记忆真的在慢慢变得模糊。
这是沈景云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