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看看倒是不必了,阁下这大半夜的跑上来为难一个小姑娘,属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沈景云猛然扭过头去,只见长孙澈似笑非笑地看着桑稚,眼中充满了危险的光芒。
“听说重剑桑稚是玄宗的人,怎么,玄宗的后人里面缺女孩子?阁下没必要见一个人,就往上扑一个吧。”
不知为何,沈景云总觉得长孙澈今夜好似分外毒舌,一句句直噎的桑稚说不出话来。
但在长孙澈提及玄宗之后,桑稚忽然诡异地笑了笑。
“我的确是玄宗的人,但是这个小姑娘很对我胃口。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姑娘是雍朝齐王的未婚妻,你堂堂一个襄王殿下,难不成还缺女人?”
桑稚字字句句,都仿佛扎在了长孙澈心窝上。
两个男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沈景云眼见气氛不对劲起来,连忙跑到长孙澈那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说罢,沈景云又深深看了一眼桑稚。
今夜桑稚能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但不知他是想摸清楚自己的武功路数,还是想要知道些别的什么。
长孙澈带着沈景云回到了房间,一直盯着沈景云,直到她坐回了床上。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沈景云语气有些心虚,但是目光却毫不怯意地盯了回去。
良久,长孙澈失笑道。
“晚上凉,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全,不要出去吹冷风。”
虽然是温和的语气,但沈景云总能从里面听出来那么一丝威胁的意味。
“我知道了。”
沈景云垂着眉,乖觉地开口。
次日是长孙澈比试的日子,沈景云闲来无事,便跟着长孙澈去了比试台。
长孙澈迎战的,恰是那群匈奴人的首领。
看着几乎比长孙澈高了一个头的匈奴人,沈景云也不免有些担忧。
“他的毒还没完全解开,功力并未完全恢复,若是一个不慎......”
沈景云低声呢喃着,指尖却悄悄藏了银针。
那个匈奴人首领也认出了长孙澈,顿时面露凶光,盯着长孙澈。
“就是你,让我吃亏,我今日必然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声吼完,匈奴人的目光忽然开始发红,长孙澈和沈景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匈奴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沉稳,裸露出来的臂膀上肌肉也更加紧实。
“小姐,你看那个匈奴人!”
秋夕惊呼一声,指着台上说道。
沈景云微微点头。
“恐怕是匈奴人的某种秘法,我上次比试时就见过。”
“是他们的‘逆血’之术。”
拓跋烨在秋夕身旁,凝神思索了片刻,说出了这个秘法的名字。
“只有少部分匈奴人,能够让自己的血液逆流,将气血充斥于丹田内,从而提升气息和身体强度。”
见到秋夕依旧一脸不解的模样,拓跋烨淡淡解释道。
“原来如此。”
秋夕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沈景云则看向台中已经开始闪躲的长孙澈,虽然她知道,那是长孙澈在消耗匈奴人的体力,但终归不能这么耗下去。
“这‘逆血’之术,应该是他们的杀招,不曾想这个匈奴人竟然刚一开始就用到了这个东西,看来上次的交战让他心中积郁不少。”
沈景云轻叹一声,继续看着场中的情况。
长孙澈已经从防守转变为了进攻,但是他的每一拳打在匈奴人身上,都仿佛是打在铜块上一般,坚硬无比。
而长孙澈身上所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