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顿,竟有如此身手?”
万年县县衙大堂内,王洵正坐在案牍后,看着公文,听完鼎盛楼店家将大牢内的事,放下手中公文,眉头拧了起来。
“是啊,那么粗的木头,他两手这么一扒拉,木头就裂了!”
鼎盛楼店家愤然道:“我想让役差给他上刑,他们都不敢!”
“不给张顿上刑,怎么从他口中知道醉仙楼那些东西的制造之法?”
王洵冷哼了一声,“我亲自去一趟。”
“他本事再大,还能刀枪不入?”
“他今天必须要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不然就让他死在牢里!”
“来人!”
说完,王洵站起身大喝了一声,等两名衙役走了过来,沉声道:“把县衙内的衙役全都叫上,随本官去一趟大牢!”
“诺!”那两名衙役赶忙抱拳道。
就在此时,忽然大堂外响起一道脚步声,衙役班头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大声道:“王县令,有人在外面嚷嚷着要见你。”
“不见!”王洵摆了摆手,道:“没看到本官正忙着?”
衙役班头苦笑道:“可他们是国公啊!”
“国公?”王洵脚步一顿,偏头望着他,错愕道:“哪个国公?”
衙役班头赶忙道:“就是邢国公房玄龄,蔡国公杜如晦,吴国公尉迟敬德!”
王洵浑身一震,眼眸中掩饰不住的不可思议。
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
这可是玄武门事变中的三位功臣!
当今天子自从玄武门事变登基以后,便将他们三人册封为国公,可见是何等深得帝心。
“带本官去迎见!”王洵神色凝重说道。
三位国公联袂而来,由不得他马虎,万一怠慢了他们,那自己这万年令就做到头了。
此刻,王洵已经顾不得自家堂兄和牢狱中的张顿,快步跟着衙役班头,朝着县衙外走去。
县衙之外,房玄龄正目光古怪的望着杜如晦和尉迟敬德。
“克明兄,敬德兄。”
房玄龄冲着二人拱了拱手,亲切的叫着他们的字,问道:“你们何故跑来万年县县衙啊?”
杜如晦、尉迟敬德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笑容对房玄龄拱了拱手。
“玄龄兄,你有事何故跑到万年县县衙?”
相比于杜如晦的委婉,尉迟敬德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房玄龄先投给房俊一个眼神,叫他先回去,这里已经没他说话的份,然后笑吟吟道:“我有一个侄子,被万年县县令给抓了。”
“你有一个侄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杜如晦目光意味深长看着他,道:“你那侄子叫什么?”
房玄龄笑容不减,不答反问道:“克明兄,你还没说你来作甚?”
杜如晦笑着道:“我也有一个侄子,犯了点事被关在万年县县衙。”
“不如这样,玄龄兄你将你那侄子的名字跟我说说,我等会见到万年令,顺便将你那侄子捞出来,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房玄龄一阵摇头,耐心道:“这种小事何必要劳烦可克明兄,不如这件事由我代劳。”
尉迟敬德瞅着二人,只觉得别扭,两只老狐狸,开始抢人了!
不用房玄龄说,尉迟敬德已经看出他那心思。
无非就是想第一个见到张顿,然后将救他出去的功劳据为己有。
好算盘!尉迟敬德心里嘀咕着。
忽然,房玄龄、杜如晦同时看向尉迟敬德。
“看我作甚?”尉迟敬德翻着白眼道:“我也有个侄子。”
房玄龄语气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