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答应了?”
胡广神色一喜,冲着后厨大吼道:“王蒙,刘良,把东西拿出来!”
“来啦来啦!”
王蒙、刘良手里拎着东西,快步从后厨走了出来。
一筐成捆的绢帛、一壶酒、一案干肉,霎时出现在张顿面前。
“胡兄,你准备的倒齐全。”胡广哭笑不得看着他。
这些东西,被称为‘束脩’,也叫拜师礼。
胡广准备的这些东西,并不普通,全是按照国子监初入学的规制。
“我没个准备,敢叫张老弟帮忙吗?”胡广一脸得意,看向胡渠荷,催促道:“渠荷,赶紧拜师!”
胡渠荷白皙俏脸上写满严肃,站起身和女婢胡朵一起,拎着拜师礼走到醉仙楼外。
胡渠荷小心翼翼的将束脩放在西南位置,然后对着坐在醉仙楼内的张顿脆声道:“我在向先生求学,不知是否可以进见?”
张顿看着她不失礼仪,也正襟危坐,点头道:“进来吧。”
听到这话,胡渠荷带着女婢拎着束脩走入醉仙楼,然后对着束脩重重的拜了三下。
对于历朝历代的人怎么行拜师礼,张顿没穿越过来前就已熟稔于心。
唐代拜师礼,学生带着束脩经过夫子同意后,面见夫子时是要先对着束脩拜三次。
拜完后由夫子再对着束脩拜三次,这个时候,学生是要后退,避免夫子的回拜。
等夫子和学生对束脩都拜完礼,学生再拿着束脩献给夫子,再对着夫子行礼,礼节才算正规完毕。
等到胡渠荷拜完束脩,张顿起身也冲着束脩作揖三次。
胡渠荷赶忙后退,等张顿拜完后,便拎着束脩送到张顿面前。
张顿笑吟吟接过束脩,然后看着胡渠荷对自己作揖三次,点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张顿的弟子。”
“是,夫子!”胡渠荷俏脸上写满认真,毕恭毕敬道:“谨听夫子教诲。”
张顿笑了笑,“不用这么拘谨,虽说我是你的夫子,但你我年纪一般大,就不要拘于礼节了。”
胡渠荷摇了摇头,“古人云,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
你这太轴了!张顿看着胡渠荷执拗要把他当爹的态度,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胡广。
早知这样,还不如认个干妹妹呢!
胡广在一旁一脸得意,哪里知晓张顿心里想什么,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女儿是张顿的学生!
有张顿罩着,渠荷这丫头就不会有事!
“这是干什么?拜师呢?”就在此时,醉仙楼外响起一道讶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