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笑容和善的看着王珪,问道:“王夫子,《诗经》、《论语》、《孟子》、《春秋》,全文我都背诵了一遍,算不算是知道?”
王珪咬了咬牙,“算。”
这要还不算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必定以为他是在难为张顿。
张顿嗯了一声,继续说道:“王夫子的问题,在下全都回答,现在也该在下问一句王夫子。”
“你可知《韩非子》、《三国志》、《史记》、《商君书》?”
“知——”
王珪下意识回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抿着嘴唇,脸色阴晴不定。
该怎么回答他?
如果说知道,他要是让自己将这四本书的全文背诵一遍,该怎么办?
张顿能背过。
他不行!
而且,这四本书的内容,可比《诗经》、《论语》、《孟子》、《春秋》多的太多了。
《商君书》,两万四千字。
《韩非子》,十万字!
《史记》,五十二万字!
《三国志》,三十五万字!
咕咚!想到这些字数,王珪不由得吞咽了一下,看着张顿投来的玩味目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说的这四本书,你能背过吗?”
张顿淡然一笑,语气不急不缓说道:“若是王夫子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背一遍。”
闻言,王珪脸色大变,声音带着一抹颤音道:“你,你真能背过?”
张顿笑吟吟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王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这些书加起来有多少字吗?
“你说你能背过,老夫问你!”王珪盯视着他,问道:“‘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后面是什么?”
张顿笑道:“这一句出自《韩非子》中孤愤篇的开篇。”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王珪看着他又问道:“‘有姿仪,大音声,侯太守器之’出自哪里?”
张顿脱口而出道:“出自《三国志》中二公孙陶四张传第八,为‘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令支人也,为郡门下书佐,有姿仪,大音声,侯太守器之,以女妻焉’。”
王珪袖子中的拳头紧握,声音都颤了几分,道:“‘訾粟而税,则上壹而民平’,出自哪里?”
张顿语气不急不缓道:“这是《商君书》垦令中的话,原文是‘訾粟而税,则上壹而民平。上壹,则信;信,则臣不敢为邪’。”
“‘维是几安,而股肱不良,万事堕坏,未尝不流涕也’……”王珪感觉后背都被浸湿了,硬撑着问道:“这一句出自哪里?”
“出自《史记》。”张顿面带微笑道:“为八书·乐书中的原话,全段为‘太史公曰:余每读虞书,至於君臣相敕,维是几安,而股肱不良,万事堕坏,未尝不流涕也’。”
嘶!王珪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望着张顿。
李二看着他的表情,问道:“他答的如何?”
“全对。”王珪脸庞上挤出一抹勉强笑容对着李二道,随即又看向张顿,沉声道:“看来小郎君真能背过这四书。”
“但是,能背过书,不算什么!背过了又如何,不理解其中奥妙,和书呆子无异!”
看着王珪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张顿莞尔道:“照这么说,王夫子还不如书呆子。”
“……”王珪面部肌肉抽抽着,咬着牙一字一板道:
“小郎君,你想做夫子,光是会背书,还远远不够!”
“你会作画吗?”
“老夫,要和你比作画!”
书画,王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