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渠荷说道:“诗坛盛会在长安城外的河畔举行。”
“出了长安城的明德门,往东南方向走个十里路,就在那里。”
“也不算太远。”张顿微微颔首,扬起手掌指了指雇来的马车,说道:“我们一块坐马车过去。”
“就等着你这句话!”胡广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张老弟过来,肯定会拉着车,渠荷,一块坐上去!”
胡渠荷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张顿,道:“我们坐上去,谁来赶车?不能让先生当车夫吧?”
闻言,胡广神色一怔,看了看四周,当下就他们三个人,错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渠荷你什么意思,你想让为父当车夫?”
“总之不能让先生当车夫。”胡渠荷认真说道。
那言下之意,还不是让我当?胡广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是亲闺女吗?
“王蒙、刘良呢?”张顿好奇道:“怎么不见他们?”
胡广冲着醉仙楼努了努下巴道:“在醉仙楼呢,本来我要他们一块去,王蒙、刘良说这种场合,他们去了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张顿哭笑不得,“他们不去,谁当车夫啊?”
“对啊!”胡广拍了一下脑门,快步打开醉仙楼,大声道:“王蒙,刘良,你们跟着一块去!张老弟说的!”
很快,王蒙、刘良一脸犹豫的跟着胡广走了出来,看到张顿,王蒙小声道:
“恩公,听渠荷小娘子说,诗坛盛会是读书人去的地方,我和刘良虽然识字,但读的书不多……”
不等张顿开口,胡广翻着白眼道:
“又不是让你们去跟那些读书人斗诗,怕什么?”
“咱们醉仙楼去,是为了宣扬咱们醉仙楼的菜肴,跟读书人扯不上关系。”
“而且我都能去,你们怎么就不能去?而且你们两个不去,谁来赶车啊?”
听到这话,王蒙、刘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胡兄。”而此时,张顿上下打量着胡广,狐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去参加诗坛盛会,是为了宣传醉仙楼的菜。”
“你准备的东西呢?你光着去啊?”
胡广一本正经道:“我穿着衣服,这不是跟你一样,一身青衫嘛?”
张顿眯起眼眸,瞅着他不吭声。
胡广轻咳了一声道:“我就是想见见市面,去宣传咱醉仙楼,那是借口。”
张顿瞅着他道,“得了,上车吧!”
“就知道张老弟你人大度。”胡广嘿笑了一声,率先跑上马车。
“哎这什么啊?!”
忽然,走入车厢中的胡广大叫了一声,猛地又退了出来,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惊慌。
“怎么了?”张顿困惑道。
胡渠荷赶忙走上马车看了一眼,登时捂住嘴唇,转头震惊望着张顿。
“先生,你这车厢里,怎么都是兵器?”
张顿踮脚瞅了一眼,车厢中放着青龙偃月刀,丈八长矛,还有雌雄双股剑,以及短刀长弓匕首,还有一把唐横刀。
看着胡家父女吃惊的模样,张顿问道:“我问你们,咱们是去干什么?”
胡广:“去参加诗坛盛会。”
“那就对了!”张顿双手一摊道。
哪对了?胡广、胡渠荷怔然看着他。
张顿脸色肃然道:“咱们去的地方,那是诗坛盛会,诗坛盛会是什么地方,是青年才俊聚集之地。”
“你们说,到了地方咱们要是受人欺负,怎么办?”
“咱们带着兵器,有人敢欺负咱们,就抽出一把兵器,他们谁敢造次?”
“这叫君子藏器於身,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