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杜荷皱着眉头,同时站在张顿面前,将他护在身后,盯视着长孙冲。
“长孙兄,你说这话,未免有些过分。”房俊沉声道。
长孙冲看着二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们还有脸说?当初我要你们帮忙,你们却直接投靠了张顿。
我拿你们当好友,你们这么对我?
“更过分的话,我还没说!”
长孙冲冷哼了一声,望着张顿道:“考官们应该快要阅卷,等点了状元郎,咱们再好好说!”
说完,长孙冲怒然摔袖,带着魏贤和杜仲离去。
等到走后,张顿好奇看着二人,道:“房兄,杜兄,我看那个长孙冲好像也不单单是冲我来的,也有冲你们来的意思,你们得罪过他?”
房俊、杜荷轻咳了一声,讪笑的看着他。
“确实得罪过。”
“当初为了张老弟,我们把他得罪的死死的。”
毕竟,当初长孙冲要他们三人帮忙,当面给张顿一个难堪。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被张顿误以为是长乐公主的兄长,都得到制造之法,横不能吃完饭把锅砸了。
所以在此面对长孙冲,他们只能当做不认识他。
也正因此,长孙冲看到他们,才气的咬牙切齿。
张顿听完他们的话,更困惑了,怎么感觉身边人,都好像觉得自己得罪长孙冲。
可问题是,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顿越想越茫然,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
皇城,吏部府衙。
一份份试卷,被担任监考官的吏部官员们,纷纷封好带着走入府衙之中。
府衙大堂,长孙无忌戴着乌纱帽,穿着紫色官袍,手里捧着茶杯,一脸淡然的正襟危坐着。
在他旁边,则坐着褚遂良。
褚遂良抚着胡须,笑呵呵看着外面吏部官员走进走出,道:“长孙尚书,看样子今日考的五科,全都结束了。”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淡然道:“接下来就是阅卷,时间快的话,明日就该分出个名次。”
说着,长孙无忌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褚遂良,道:“老夫听到一些消息,关于张顿的,要不要听听?”
褚遂良讶然,“他怎么了?”
长孙无忌嘴角微微翘起,道:“也不怎么,就是跑错考场,去了明法科。”
闻言,褚遂良神色微变,“他没考明经科?”
“不是。”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明经科他考了,同时也考了明法,明字,明算,进士四科。”
褚遂良顿时松了口气,张顿若是没考明经科,那事情就不好办,无异于打乱了陛下的计划。
听到长孙无忌说他五科全考,褚遂良郁闷道:“这小子好端端的,跑去考明法科干什么?”
长孙无忌淡笑道:“据司勋郎中说,他不知道先考什么,听到锣声响起,以为考明经,就跑了进去,名字都已经写在试卷上,不想考也不行。”
“不说这些了。”长孙无忌看着司勋郎中、考功郎中等监考官,在吏部侍郎带领下,走了进来,放下手中茶杯,笑吟吟摊开手掌,让他们坐下。
“有劳诸位同僚了。”
等到众人坐下,长孙无忌扫视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按照我大唐科举之制,老夫身为知贡举,无权阅卷,还得再辛苦诸位同僚。”
吏部侍郎笑着道:“这是职所应当之事。”
“科举五科当中的明法、明字、明算、进士、明经的试卷,都已经归整完毕,分发到了吏部各曹。”
“下官等人也是过来跟长孙尚书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