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激动道:“奴家听先生的!”
张顿心头一动,目光深邃的看着胡渠荷,“你当真听我的?”
“肯定啊!”胡渠荷脆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说什么,渠荷都照做。”
那就好!张顿咧嘴一笑,或许在做官的事上,还能来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走,去万年县衙!”
张顿想透彻后,只感觉神清气爽,大手一挥道。
————
齐国公府邸。
厅堂中,针落可闻。
长孙无忌,杜淹穿着一袭绸缎长袍,坐在几案后,一副各有心事的低着头不吭声。
不远处,长孙冲、杜仲二人,则满面愤然的站着。
“父亲,孩儿不甘心!”
良久,长孙冲咬着牙说道。
长孙无忌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甘心什么?”
“你是此次科举主考官,却让张顿做状元!”长孙冲深吸了口气,道:“孩儿不甘心!”
在他看来,此次参加科举的考生,任何人都能做状元,就唯独张顿不可能!
因为主考官是长孙无忌!
自家父亲!
他明明知道张顿和长乐公主的关系,最后却还是要让张顿做状元,他这个主考官是怎么当的?!
竟然帮外不帮内!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道:“那你活该不甘心!你若是有张顿的才气,为父何至于要点他做状元?”
长孙冲不忿道:“但父亲你是主考官!”
“是主考官又如何?”长孙无忌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主考官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陛下给为父派来了一个褚遂良做副官,就是要他在一旁盯着。”
“张顿考的五份卷子,除了明经科的考卷外,吏部的同僚都心服口服,你让为父怎么做?”
“为父只能拿张顿考的明经科试卷做文章,结果呢?跑到陛下面前,陛下拿出一份张顿考的明经科试卷,为父还能说什么?”
“何况,点张顿做状元的,不是为父,而是陛下!”
长孙无忌越说越气,手掌重重拍着桌案,怒声道:“你要是不甘心,为父带你入宫,你当着陛下的面说!”
长孙冲语气一噎,低着头不吭声。
“怎么,不敢?”长孙无忌瞪了他一眼,“不敢就忍着!”
杜淹忽然开口道:“长孙兄,你跟一个晚辈较什么劲?他懂什么。”
长孙无忌偏头看向他,面无表情道:“杜老弟,你知道老夫今天请你来寒舍,是要说什么吗?”
杜淹沉吟道:“跟张顿有关?”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陛下让他做万年令,你怎么看?”
杜淹沉默了几秒,说道:“他这个万年令,怕是当不好。”
“此话怎讲?”
一边说着,长孙无忌一边起身为他斟酒。
这次将杜淹请到府邸,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套出一些关于万年令的消息。
听到杜淹的话,长孙无忌就知道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