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顿眉头一皱,凝视着张管家。
胡渠荷在一旁更是神色大变。
董县丞、车县尉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变化的脸色,暗暗叹了口气。
人家可是长平郡公啊。
斗得过人家吗?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对于那些权贵,真相可以有很多个。
“是吗?”良久,张顿开口说道:“车县尉,辛苦一下,去将陈三许带进来。”
“诺!”车县尉抱拳道。
很快,陈三许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和张顿第一次见他不一样,此时的陈三许,是一瘸一拐进来的。
当时见他。
他还不是这样!
“草民陈三许,见过张县令。”陈三许低着头,声音虚弱的道。
张顿指了指他的腿,问道:“腿怎么回事?”
“是他摔的。”不等陈三许开口,站在旁边的张管家先说道。
张顿面无表情看着他,“本官没有问你,闭上你的嘴。”
你!张管家有些想发怒,他是长平郡公府的管家,何曾被人这么说过。
谁见了他,不给几分薄面?
偏偏这个张顿,竟然敢说让他闭嘴!
好,好得很!张管家紧咬着牙,等处理完公子的事,你这个县令也不要当了!
“是,是草民自己摔的。”陈三许始终没敢抬头,小声回应道。
啪!
忽然,惊堂木拍在桌面上的声音,骤然响彻公堂。
公堂上的人,浑身一个激灵。
“看着本官!”
一声大喝,跟着响起。
听到张顿的冷冽声音,陈三许浑身一震,下意识抬起头。
张顿盯视着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眸,吐字道:“究竟怎么弄的?”
陈三许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忽然张顿抬起了手掌,道:“不用说了,本官明白了。”
说完,张顿看向了张管家,声道:
“张延,他身上的伤,是你做的?”
张管家眼眸睁大,指着陈三许道:“张县令,刚才他说了,是他自己摔的,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本官会信吗?”
张顿摇了摇头,道:“本官今日见过陈三许,他不是这般模样。”
“是不是你屈打成招,要他改了口供,阻挠此案,也需要调查。”
“车县尉!”
张顿偏头看了一眼跟董县丞站在一起的车县尉,指着张管家说道:“将此人带下去,先关入大牢!”
闻言,车县尉神色大变。
董县丞更是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顿。
人家可是长平郡公府的管家!
你要把人打入大牢?
这是捅马蜂窝啊!
抓了人,长平郡公府能善罢甘休?长平郡公张亮,那可是朝堂上的一条疯狗!
被他盯上了,哪还能有好日子过!
“张县令!”张管家神色变了几下,怒声道:“陈三许刚才说了,伤是他自己摔的,和在下无关!”
“张县令非要将他的伤势和在下扯到一起,不知是要干什么!”
张顿认真道:
“本官说了,是不是你干的,需要调查。”
“如果他的伤是你干的,你就是屈打成招,阻挠办案!”
“如果不是你干的,本官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
张管家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问题?
“车县尉!”张顿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