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还不够,还要凑个整数?
伴随着张顿巡街,被抓的国公之子,越来越多。
很快,万年县的县衙大牢之中,关了十位国公之子。
十个年轻公子,每个人都鼻青脸肿,一脸的憋屈。
在被抓前,那个姓张的,纵容县衙衙役,将他们一顿胖揍。
明明都跟他说了身份。
他竟然还敢打!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封言道手握槛栏,被关在牢狱中,冲着县衙大牢的大门方向吼道:
“家父封德彝!你们死定了,敢打我,还敢抓我,我爹绝对饶不了你们!”
“放我出去!”
牢狱中,其他九个年轻公子,瘫坐在地上,后背依靠着墙面,瞅着他不吭声。
“你们怎么了,哑巴了?”
封言道吼得嗓子都哑了,回头望去,却见一同被关进来的国公之子,吭都不吭一声,不忿道:“你们被关进来,不觉得闹心吗?”
萧锐揉着被打的脸颊,碰一下青肿的地方,不由咧嘴,“难道像你一样,喊几句,姓张的就能把咱们放出去了?”
“你痴心妄想呢?”
“他既然敢抓咱们,还敢打咱们,你以为他是要干什么?”
“当真以为,他是冲着咱们来的?”
“错了!”
萧锐冷哼道:“他是冲着咱们各家的爹来的!”
封言道登时睁大了眼睛,“他敢得罪我爹?他知道我爹封德彝是谁吗?他就敢得罪?他搁这找死呢?”
陈政德揉着肿胀起来的腮帮子,板着脸道:“他能不知道?你没看被关进来的,都是什么身份?”
“你,封国公的儿子,我,陈国公的儿子,他,萧国公的儿子。”
陈政德指了指其他几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道:
“这位,屈突国公的儿子,还有这位,段志玄段国公的儿子。”
“他,殷开山殷国公的儿子,这位是李绩李国公的儿子。”
“还有这位,侯君集侯国公的儿子!”
“再有这位,张公瑾张国公的儿子!”
“在这牢里,九个人!”
“全是国公之子!”
陈政德板着脸道:“你说他不是挑人抓的,谁信?长安城那么多人,他不去抓,就抓国公之子!”
“说他不是冲着咱们各家的爹去的,怎么可能!”
封言道呆呆的看着他,“他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不知道!”陈政德摇头,然后看向了县衙大牢大门处,冷笑了一声道:
“不管他哪来的胆子,总之事情他已经做了!”
“咱们各家的爹,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听到消息,应该有动静了。”
“看着他。”
陈政德揉了揉挨打的脸颊,愤恨道:“等老子出去,姓张的怎么打的老子,老子要加倍奉还给他!”
————
长安城内,忽然间,风起云涌。
正如牢狱中陈政德分析的那样。
若只是一个两个国公之子被抓,或许还传不出什么消息。
但是今天。
这么多国公之子被抓,而且还都是被第一天上任的万年令给抓了。
登时,消息传遍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