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故意二字!”
“如果老夫的儿子,没有被你打成这样,老夫领完人就走。”
“但现在,你看看!”
封德彝指了指封言道脸上青肿的地方,气怒道:“他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你说该当如何?”
张顿歪头反问道:“几位国公,你们想如何?”
封德彝气笑了,“现在是问你,你问老夫?”
说完,封德彝大喝道:“老夫要听你说!”
“如果要下官来说,那下官就只能说……”
张顿沉吟了两秒,然后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下官要赎铜。”
“……”
霎时,周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九个国公脸色顿时僵硬了几分。
张顿继续说道:“按照我大唐律法,下官这样做,就是街上纵容殴斗,自当赎铜。”
陈叔达双拳紧握着,眼眸赤红道:“你以为你赎铜,就够了?”
说完,他拽着陈政德的脖子,指着张顿问道:“打人的,是他吗?”
陈政德伸长脖子大声道:“不是,是万年县的衙役!”
“那就对了!”
陈叔达冷哼了一声,盯视着张顿,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迸出道:
“张县令,你确实可以赎铜,但是你手下的衙役,可没有资格赎铜。”
他指了指站在张顿身后的杨班头,以及八十个衙役,冷声道:
“他们打了人,你现在把他们抓起来,是坐徒刑,还是流放,等我们秉呈陛下,陛下自然会给一个说法!”
听到这话,杨班头等人脸都白了。
徒刑,流放……
真要被处以这个罪名,那我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杨班头等人纷纷目光求助的看向张顿。
张顿语气淡淡道:“我万年县县衙的人,我是不会抓的。”
“他们是奉命行事,我为何要抓他们?”
陈叔达怒声道:“可他们事先已经知晓,老夫儿子是谁,但他们还要打,你觉得奉命行事,说得过去吗?”
张顿摇了摇头,一脸耐心的说道:
“你要这样说,那下官就只能说,他们之所以敢做,是因为我逼着他们,如果他们不做,下官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淡笑道:“问题出在了我什么,封国公你何必要难为底下人,难为我就行了。”
说完,他语气一顿,然后扬起脸庞,脸上满是笑容道:“反正,我是可以赎铜的。”
“你,你混账!”
看着张顿如此张狂,封德彝气的气息紊乱,额头上青筋毕露,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道:“老夫绝不同意你赎铜!”
张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封德彝说道:“密国公,你不同意有用吗?”
他扫视了九个国公一眼,然后指了指穿在身上的绯色官袍。
“诸位国公,你们睁眼看清楚了,下官身上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