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长孙无忌此次来皇宫,可能是他儿子也遭了张顿的毒手。
没想到,他竟然是给张顿求情的!
虽然他和张顿的主张不一样。
张顿主张的,是废除赎铜之法。
长孙无忌主张的,是对赎铜之法改而不废。
但总的来说,他们都是冲着赎铜之法去的!
足以证明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伙的!
霎时,九个国公想的更多。
他们想起来,张顿之所以能授封五品官的万年令,是因为他参加了科举,成了新科状元。
而他参加的那次科举,知贡举是长孙无忌!
一个是主考官,一个是新科状元。
他们两个是有师生之谊的啊!
嗨呀!九个国公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长孙无忌给活吞了。
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这两个人,特么就是一伙的啊!
搞不好,张顿之所以冲着赎铜之法去的,背后长孙无忌就是主使!
不然张顿一个个刚刚成为万年令的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对赎铜之法死追不放?
不是长孙无忌,还能是谁给他出谋划策!
“长孙尚书,没想到你竟会有此言论!”
封德彝气笑了,感觉现在尿都能是黄的!
气的!
长孙无忌轻咳了一声,低着头一语不吭。
现在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别说话,别跟这九个国公对峙!
更别反驳他们。
这样一来,聪明的人,或许能从中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事实上,九个国公之中,八个在气头上,唯有李绩,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长孙无忌。
“陛下!”
陈叔达忍不住道:“还请陛下示下,长孙尚书所谓的对赎铜之法该而不废,具体是什么?”
李二投给长孙无忌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拿起奏折打开看着,说道:
“无忌在奏折上写的,是赎铜之法今日因为张顿,显现了弊端,应该改而不废。”
“改的内容,就是死刑和流放之罪,不得赎铜抵罪,犯了这两个罪的,不仅要按照律法来办,还要让其交钱,以示严惩。”
“另外,若是犯了流放以下之罪,官家子弟可以赎铜,比如应该杖责四十,赎铜以后,改为杖责二十,余下的二十杖,必须打了,不能赎铜抵罪。”
听他说完,甘露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国公们一个个偏头盯视着长孙无忌,眼珠子都瞪红了。
这个改法好啊。
太符合张顿的心意了啊!
要是把上呈奏折的人换成张顿,他们都相信!
这不和张顿说的差不多意思嘛?!
长孙无忌低着头,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心中骇然,卧槽,里面是这样写的?!
这特么还算是该而不废吗?
这跟废了有什么区别!
后悔!现在就极度的后悔!长孙无忌感觉现在把肠子掏出来一看,估计都是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