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河东道的监察御史,是不是已经和河东道治所的官吏们沆瀣一气了。”
“真若如此,河东道那边,局势恐怕就不容乐观!”
“如果是假的,也就罢了,虚惊一场而已。”
唐俭忧心忡忡的拍了拍信函,道:“怕就怕这封信函里说的是真的,河东道已经持续几个月大旱,那真就民变在即啊!”
张顿神色微变,从唐俭言语中听出些许弦外之音,道:“唐府尹,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唐俭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本官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告诉你,让你准备准备,如果本官所料不差,陛下打算派人去河东道,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
张顿:“……”
胡渠荷坐在一旁,捂着嘴唇吃惊的看着唐俭,陛下要派先生去河东道?
唐俭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道,现在是凶险之地!
这不是让先生以身犯险吗!
“不可能吧?”张顿迟疑了一声,道:“下官刚刚成为京兆少尹,一天都不到,就让我去河东道?”
唐俭抚着胡须道:“你以为陛下把奏折和信函送到咱们京兆府,是因为什么?给老夫的,你觉得可能吗?”
他指了指张顿,笑吟吟道:“这两样东西,其实就是给你的。”
“你想想看,你以科举状元身份,入朝为官,上来就被陛下授封五品万年令,足以说明你简在帝心!”
“之后万年县发生的那桩命案,你不畏权贵,硬是为百姓伸冤,更足以说明,你是个刚正不阿的能臣!”
“然后就是追缴欠款。”
“陛下要求追缴回八百万贯,你硬是追缴回了一千六百万贯,虽然是分三十年,但到底是办成了这件事。”
唐俭感慨道:“像你这样的能臣,陛下怎么可能不重用你?”
“河东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派你去派谁去?从文武百官当中挑一个人去,陛下也不放心啊。”
张顿额了一声,唐俭的这番话,说的有点道理啊。
可是河东道的事。
有些棘手!
比向百官追缴欠款还要棘手。
————
而此时,太极宫中。
甘露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李二脸色难看的坐在御案后,抬头盯视着正襟危坐在对面的御史大夫杜淹,以及和他一同而来的长孙无忌。
“两位爱卿,河东道的事,你们怎么看?”
许久,甘露殿内,响起李二的问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