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钦差,压根就没去过寺庙和道观!
吹,继续吹!十几个豪商默不作声,继续听着张顿的话。
张顿轻叹了一声道:“当时静法方丈,还有柳五子道长就说了,为了河东道的灾民,他们愿意为这些竹具开光。”
“静法方丈,还有柳五子道长,也都是拳拳之心为了河东道灾民!”
杜淹、长孙无忌低着头,肩膀一阵耸动,心里默默说着,别装了,再装下去,我们就忍不住笑了啊。
张顿通红的目光,从十几个豪商脸上一扫而过,沉声道:“在你们第一次来大总管府,拒绝了要河东道灾民编织出的竹具,本官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啊。”
“你们不要是小,毕竟有的人想要,本官心里难受的是,耽搁了几个时辰,不知道河东道的灾民,要倒下多少人!”
听到这里,十几个豪商知晓不表示是不行了。
为首豪商肃然道:“张少尹放心,东西我们全都要了!您尽管说个价格!”
成了!杜淹、长孙无忌神色一喜,尤其是杜淹,激动的握紧袖子中的手掌,正准备跟他们说价格时候。
忽然,他看到张顿回头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杜淹瞬间恍然,识趣的闭上嘴,张顿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提高价格!
张顿擦了擦眼角都快要溢出来的泪水,道:“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为首豪商认真道:“张少尹,你看这个价格如何,一张竹凳五文钱,一张竹椅,七文钱,一张竹床,十五文钱……”
不等他们说完,张顿叹了口气,“唉,河东道的灾民,实在太苦了啊。”
“……”
为首豪商语气一噎,这个价格,他不满意?
他想了想,道:“张少尹,每样竹具的价格,我们愿意提高一文钱收。”
张顿摇了摇头,一副悲凄的模样,道:“河东道的灾民,吃粥的时候,连个碗都没有,只能手捧着热粥,舔着吃,多惨啊。”
这个价格你还不满意?为首豪商有些急了,“张少尹,我们愿意提高两文钱……”
张顿忽然站起身,走到为首豪商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痛道:
“等有机会了,我带你们去河东道看一看那些灾民,和河北道的一比,河东道简直是过着人不如狗的日子,苦,太苦了啊。”
“张少尹,你别哭了。”
为首豪商声音都哽咽了,“你在哭的话,我们也想哭了啊。”
不仅想哭,还想骂人!
不接收这个价格,你就直说啊,何必搁这装呢!
你们是官场上的狐狸,我们是商场上的狐狸,都是狐狸,搁这谈什么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