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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是理所当然的事呢。
张顿脸上笑容依旧,认真的看着静法方丈和柳五子道长,道:
“你们的意思,是要与河东道灾民,争利吗?”
静法方丈:“???”
柳五子道长:“???”
杜淹、长孙无忌也愣住了,偏头错愕的看着张顿。
咋个意思,不打算给他们分钱啊?
这件事,他们可没少出力啊!
静法方丈率先回过神来,拧着眉头道:“张少尹,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柳五子道长神色肃然道:“是啊,当初张少尹见了我们,可是说过,会给贫道的道观,还有静法方丈的寺庙,增添一些香火钱。”
张顿松了口气,“吓本官一跳。”
“本官还以为你说的,是要从卖的竹具里分钱呢。”
“……”
静法方丈、柳五子道长嘴角同时抽搐了几下。
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对劲?
按照刚见面时的说法,不就是卖了竹具以后,然后分出一些当做香火么?
可是,张顿现在的说辞,却是将他们从卖出竹具的利益中摘出去!
二人没有吭声,而是看着张顿,想看看他打算给多少。
“香火钱,自然少不了两位的。”
张顿笑吟吟道:“静法方丈,还有柳五子道长,你们这次没少出力,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闻言,二人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站在一旁的杜淹、长孙无忌确实心中一凛,目光深邃的瞅着张顿。
张顿仿佛没有看到二人的目光,继续说道:“静法方丈的寺庙,还有柳五子道长的道观,本官将会各给出一百两黄金,两位意下如何?”
一百两黄金,就是六百贯!
静法方丈、柳五子道长神色一喜,同时激动道:“足够了,多谢张少尹!”
“这钱啊,你们拿着。”
张顿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袖子,从袖子中取出两张早已写好的纸笺,递给了他们。
“……”
静法方丈、柳五子道长面面相觑。
二人惊疑的将纸笺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就见纸笺上,写着一百两黄金几个大字。
静法方丈气笑了,“张少尹,你该不会是要告诉贫僧,这是一百两黄金吧?”
张顿摇头道:“这是字据。”
说着,他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你看我们三个人,来河东道是像能带着二百两黄金的人吗?”
静法方丈忍不住道:“贫僧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些牛车上,都装着钱帑。”
张顿皱眉道:“那些钱是给灾民的,可不能抵做香火,还望静法方丈见谅。”
静法方丈语气一噎。
站在旁边的柳五子道长沉默了几秒,将手中的纸笺挥了挥,道:“张少尹,可是这字据,也不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