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是什么意思?”余涛笑呵呵道:“如果你说的,是你找城中那些神医为令媛看病,却没有医治好,反而让令媛病情加重,那确实是我做的。”
“你——”牧擎苍紧握着拳头,怒视着他。
怎么也没想到,余涛竟然这么直接承认了。
余涛眉头紧拧着,淡淡道:“牧擎苍,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是没听明白啊。”
“前隋之时,你谩骂天子一家,朝野皆知,那时太上皇将金樽就摔了,当今陛下更是怒而拔剑。”
“天下大乱时你逃到海外,唐律治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但如今你回到长安城,按律,你和你的家人,至少要流放三千里。”
“所谓主辱臣死,你当时谩骂天子时,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牧擎苍气笑了,“合着你就是想借我牧某这颗项上人头,来给你当梯子,让你这个太常寺少卿,于庙堂上再进一步!”
余涛点头道:“是啊,我就是这么想,不行吗?”
牧擎苍咬牙切齿道:“朝堂上,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余涛嗤笑道:“你以为我不收拾你,就没人收拾你了?”
“想要收拾你的人,在朝堂上大有人在,我若是不先动手,指不定就被谁捷足先登。”
“要怪,就只能怪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想着要回来?”
牧擎苍抿着嘴唇,若是知晓会有今天的下场,打死他也不会回到大唐。
“你想怎么收拾我?”
牧擎苍问道。
“此次我过来,为你准备了两样东西。”
余涛笑呵呵的抖了抖袖子,一条白绫和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落入掌心,“一是毒酒,二是白绫,你选一样。”
牧擎苍红着眼眶道:“选了,你会放过我女儿?”
“放过?怎么会呢。”
余涛摇头道:“你若是选毒酒,我就让你女儿选白绫,你若是选白绫,我就让你女儿服下毒酒。”
看着牧擎苍怒不可遏的模样,余涛语气不急不缓道:
“牧擎苍,我今日就把话说的再清楚一些,只有你一家畏罪而死,我这个太常寺少卿,才能成为太常寺卿。”
“一字之差,你知道我要努力多久?有可能到致仕,我也去不掉这个‘少’字。”
“但若你一家畏罪而死,我上奏朝廷,说不定我就少辛苦十年,换做是你,你不会这样选吗?”
牧擎苍怒声道:“陛下不是昏君。”
余涛笑呵呵道:“但陛下也不是圣人。”
“……”
前堂外稍远的拐角处,正在看着二人的李靖、李道宗瞠目结舌。
李二眼角跳了几下。
张顿啧了一声,这老家伙真敢说啊。
穆擎苍冷声道:“你就不怕此话被陛下听到?”
余涛没忍住再次笑出声,“陛下能来你家?”
“……”前堂外,李道宗、李靖同时看向李二。
“看我做什么?”李二反瞪了回去。
就在此时,前堂内忽然响起牧擎苍激动的声音:“我认识平康伯!”
果然,张顿站在远处听到这话,暗暗叹了口气,还真被他猜出来了。
“这下,余少卿要投鼠忌器了。”李道宗压低声音道。
李靖微微颔首,“是啊,以平康伯在朝堂上的地位,这个余涛也得让三分。”
张顿讶然,“我有这么厉害?”
“牧擎苍也是在赌,赌余涛不知道他跟你是什么关系,若是余涛听了你的名字,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不就逃过这劫了?”
李二瞅着他道:“若换做我是余涛,我也得怕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