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不顺眼而已。再怎么说,起码比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和谐多了。
达西耐心的听着大主教说完。他几乎从不会打断一个人的发言,礼仪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不过等老先生一停下来,他便立刻接上了,语气里有几分隐藏的很好的急迫和紧张:“我知道的,赫顿主教,瑟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他的小姑娘。瑟西赶紧跟着点点头,刚想顺着说些什么,又在顿时警惕起来的老先生的视线中闭紧了嘴。
好嘛,他也是在关心达西先生,我不跟他计较。瑟西委屈巴巴的安慰自己。
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巫在自己一个眼神下蔫巴巴的咬着下唇,大主教一时竟生出了股欺负小姑娘的心虚感。不过他很快把这种奇怪的情感扫除出去,暗想着,这女巫说不定就是用这种方式迷惑了我的孩子。这么想想,他便重新冷静了下来。
“我的孩子,女巫的言语可不能轻信,她们惯会迷惑人心。”大主教用权杖点了点地面,语重心长。
达西正要争辩,瑟西抢了先。这话她可忍不了了,什么不计较,再憋下去她倒是先一步成圣人了。
“你空口无凭,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瑟西气的小脸飞红,“我看在你为达西先生洗礼,又时时为他祈福的份上,忍耐到现在。你别以为我真就不敢做什么!”就算,就算是在对对方有利的场地里,为了女巫的名声,她也是要拼上一拼的!小姑娘攥紧了小拳头。
大主教关注到的却是别的:“你怎么知道我为他祈福?”要说洗礼,倒有可能是达西告诉了她,可祈福这件事,他可从未叫达西知道过。说白了,就是某种老人对小辈别扭的关怀,死死咬着不肯告诉疼爱的孩子,仿佛说出口就是输了一着。
瑟西被他这个问题一打断,积蓄起来的怒火被岔开,散去了些。不过她的语气依旧好不起来:“我是个克莱提卡,你说我是怎样知道的?”
“难怪。”老人的神色柔和了些,看得瑟西一阵莫名其妙。
“克莱提卡倒都还是些不错的孩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瑟西一腔怒火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戳散了个七七八八,她本就很难长时间的维持怒意。撇了撇嘴,小姑娘小声反驳:“我们才不是你的‘孩子’。”
老先生冲她吹鼻子瞪眼睛:“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他又扭脸面向达西,“孩子,这样的姑娘可不能娶回家。”
瑟西瞪圆了眼睛,怒火重新烧了起来,说不准火苗窜的比之前还高。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巫师同这些圣职们关系好不起来了,瞧瞧他们这张嘴,两边不打起来才是怪事!
女巫小姐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净爱在达西先生面前说我坏话?”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郁闷的冲周围丢了个隐蔽和无声的魔法,这才接着要开口,气势却多少弱了些。
老人看她这副忍着郁闷,还不忘了小心隔墙有耳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想发笑。他这么大把年纪了,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巫师,其中他最欣赏,不,勉强看得上眼的,就是克莱提卡们。这些大自然的宠儿,纯净的就像是山间的清泉,学不会耍心机,也学不会发狠害人。他们这些追随光明的,对这个信仰自然的派系,倒也很难生出什么不满来。
不过这小姑娘逗起来实在很有意思。眯了眯眼睛,老人眼角泄露出几分笑意。
达西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这位教众众多的大主教,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这位老人的性格早摸得七七八八,听他话锋转变,就知道他这是卸下了大半戒备。
不过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反复在脑海中念了几遍“克莱提卡”。这是他没听过的词,瑟西也从未说过,听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