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眜回到了家门口,但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四楼看着对面三楼的一个门口,那是柳良的家门。
他其实也想着柳良今天应该不会回来的了,毕竟他自己还要进行军训,但柳良母亲会下班回来,他想去问一下她的建议。
等了一会儿,钟离眜都没有见人,于是便想着先进家里,过一会再下去找一趟吧。
于是钟离眜拿出了家门的钥匙,自己打开进去。
刚进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酒味伴随着呕吐物的浊臭便冲击着钟离眜的嗅觉,但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面无表情的穿过客厅,无视瘫睡在沙发上的父亲和满地的酒瓶及呕吐物。
钟离眜走回房间的时候,在沙发上的父亲眯着眼看了一下他,然后马上破口大骂,“你个垃圾还回来干什么,工作找到了吗,整天就知道乱跑,钱也不知道拿点回来,真是白养你了。”
钟离眜没有说话,反而是在心里更确定了要搬出去的念头,等他确定下来工作。
钟完见到儿子不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操起桌上的易拉罐瓶子便扔了过去,但眼劲有点不好,没扔到钟离眜身上,倒是扔到了墙壁上,一些残余的啤酒喷洒出来,溅到钟离眜身上。
钟离眜拍了拍这些啤酒水珠,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开门进了房间。
可能是钟离眜的那一眼太过于冷漠了,以至于有点吓到钟完了,所以他也就没敢再继续,但是小声的骂骂咧咧是少不了的。
钟离眜关上了房间门,觉得清净了不少,幸好是他以前有过一次特别严重的警告,父亲和母亲这才不来他房间乱翻了,但偶尔的一两次还是无法避免的,他自己也认命了。
其实他的房间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其余的就是一个个的大纸箱,这些纸箱也不是买来的,而是去问小卖铺老板给的,然后他就用来装他的衣服、书籍和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钟离眜找出一个压在最下面的纸箱,这个纸箱原本是用来装书的,但现在还被他用来装了柳良给他的那些钱,他自己也没想过拿去花,偶尔看一下是害怕被父母偷偷拿去花掉了,此时他翻开看到钱还在,放心了不少。
“还是搬出去吧,找个简单的工作先干着,不然这笔钱有点不放心,毕竟数额那么大呢。”钟离眜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整个人躺到了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以后的出路。
“砰砰砰……”
钟离眜的家门被敲响,而钟完则是一脸的不耐烦,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谁啊!敲什么敲,你家死人了。”
门外没有应答,依旧在敲着门。
“妈的,臭小子,出去开一下门!”钟完又对在房间内的钟离眜吼道,自己虽然离门口近,但是却坚决不起身。
钟离眜习惯了这种事,于是起身走出房间去开屋门。
刚开门,钟离眜便看到三个穿军装的人,正笔直的站在他家门口。
敲门的那位军人开口了,“我叫袁华,是青秀区兵招的负责人,你是钟离眜吧?”
钟离眜虽然疑惑,但也快速的点头了,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的证件,不会有假。
袁华点点头继续说道,“有上级指示,你的处分抹了,可以重新参加兵招,最后一趟火车在下午两点就要发动,你如果想参加的话现在就需要和我们一起走。”
“真……真的吗?”钟离眜一下子懵了,他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请你快速决断。”袁华说道,他自己其实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本来这个地区的兵招都圆满结束了,他们一群人刚刚还在庆祝、讨论新兵蛋子呢,可是突然一个电话下来,就要来接这个叫钟离眜的新人,而且这个新人前几天还因为打架斗殴进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