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伏笔,就等待这一夜…尘埃落定一般!
反观一众磨刀霍霍的龙骁营甲士,所有人那原本已暗淡的眼色,顿时又释放出了夺萃的精芒,终于…等到了!
…
…
曹彰正在擦拭剑上的血。
桌子上有摆放好的韭菜,还有一盘新鲜的脆枣…似乎是南地进贡来的,每一个都晶莹剔透。
“嘎吱…”
随着身后房门处的一道开门声,他始终处于戒备状态,迅速转身,剑尖正对着曹植,曹植平静的望着他。
曹彰不耐烦的说,“是你啊,怎么也不吭声?”
曹植淡笑:“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去请教二哥剑法,三哥也是这么用剑指着我,说二哥的剑法不过如此,三哥的剑法才是天下无敌…果然,这些年过去了,三哥的剑法还是这么的天下无敌。”
“哈哈…”曹彰笑了,“你就是太书生气了,那些四书五经把人都读傻了,否则…父王也不会更喜欢那曹冲!”
曹植躬身,“三哥教训的是,若非三哥,我又岂有机会染指这大魏的世子…只是,我还是戒不了那诗词,以后的大魏多半还要靠三哥主持大局了。”
“哈哈哈…”曹彰拍拍曹植的肩膀,似乎是嘉奖他,总算是搞明白了局势了。“你明白过来就好,这些年…那陆羽,那龙骁营是立了不少功劳,可他已经死了,这大魏的天下该还给咱们曹家了,你依旧醉心于你的诗词,哥替你主持朝政,大魏乱不了!”
言及此处,曹彰见曹植还有些担忧的神色,于是继续道:“三弟你放心,咱们现在占据着洛阳,明日你继位魏王,对父王行‘哭临’、‘小殓’、‘大殓’之后,别人抢不了你的王位!至于那长安城的曹冲?哼,他敢继位么?不迎先王?他继位个锤子!”
听过曹彰的话…
很明显,曹植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和缓,“弟不懂这些政务、军务,还是三哥操持吧…”
哈哈哈!
曹彰笑了,“放心吧,咱们一母同胞,又素来亲近,三哥怎么忍心看你被人欺凌?”
曹植不知从哪提出了酒,“明日是大喜的日子,三哥陪我喝一杯吧,自打伏完死后,我神智错乱…许久没有喝酒了,这酒也祝我们明日大功告成!”
曹彰爽朗的大笑,“你呀,果然是一日无酒不欢,也罢…今日,就为咱们兄弟齐心,哥陪你喝上一壶,贺你明日荣登王位!”
话是这么说,曹彰却是等曹植先饮了一盏后,他方才将酒灌入体内。
酒水辛辣,像是太学酒坊酿酒的技艺又精纯了不少。
“子健,来,干!”
夜已深沉,残灯摇曳,桌上的酒已经残了…
曹植好酒,曹彰也好酒…特别是曹彰,说是喝一壶,愣是又叫了几壶,看似…两人均醉了,倒在桌案上,鼾声大作,可曹植却缓缓的用手撑起身子…
论及酒量,在大魏,除了郭奉孝…曹植谁也不服。
再三确定曹彰已经熟睡后,曹植从他的怀中摸出了一枚令牌,旋即向曹彰拱手一拜。
“三哥,是我辜负了你,这魏王…我不能做,更不能看到大魏四分五裂,父王的心血付之东流!”
他奋力的将曹彰拖到床榻上,让他躺下,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
…
不多时,许都城的东城门处。
曹植赶到…
驻守在这里的是曹彰的兵,曹植带着几个心腹过来,守军伸手拦住,曹植则亮出令牌,守军一惊赶忙让开。
曹植则吩咐道:“三更时,我军的援军会抵达,暗号‘黎明’、‘篝火’,对过暗号后,让其进城协助城防。”
守军迟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