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挺身:“而且我还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纲纪法度中有梁韬插手的痕迹。”
“梁韬是……昆仑顶峰、之一……他或许、或许有什么图谋,也说不定。”康桑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普通女子哪里经受得住百相王如此摧折?
“昆仑顶峰之一?”百相王怒意更盛:“昆仑顶峰只能有一个人!”
康桑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了,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短促的哀鸣气声。
直到百相王发泄完毕,康桑宛如破布般扔到地上,汗出如浆,失神抽搐。
“传下话去,加紧神宫修建,死多少人都无所谓。”百相王对那羊头戎人说道:“这个女人暂且留下,先放月轮城一马。”
“遵命……吾王,羯霜戎近来又跟我们讨要血肉,不知要如何应对?”羊头戎人挥挥手,让其他侍女将半死不活的康桑抬走,他很清楚,被百相王弄得越惨的女子,实则越受宠爱,可惜这种宠爱终究往往十分短暂。
“打开温岭以南的关口,放他们进来吃人。”百相王重新披上衣物:“那一带贱民最近结坞自保,不肯缴纳赋税,已经不是一般的贱民了,必须要出重拳!直接让他们见识一下羯霜戎,被吃个七七八八,那些贱民自然会乖乖听话。”
羊头戎人也露出喜悦表情:“吾王圣明!”
百相王挥挥手赶走露台上众人,他望着东方天际,表情越发暴戾:“梁韬,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
马车缓缓停下,赵黍尚在内中闭目养神,荆实在外挑开帷帘,言道:“地肺山外围有大军驻扎,马车恐怕无法靠近。”
赵黍没有说话,同在车厢内的姜茹惊疑道:“难道国主已经派兵围攻地肺山了?”
荆实微微摇头:“我未见刀兵交锋。”
“此地离地肺山还有多远?”
“大约还有三十里。”荆实言道:“如今地肺山外围兴修了八座石堡,大军日夜监视,侦骑往来频繁。”
姜茹神色凝重:“看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这时赵黍开口说:“继续驾车前行,不用理会阻拦之人。”
荆实只是看了赵黍一眼,然后点头称是。姜茹见他眼皮都不曾抬起,问道:“你是打算硬闯进去吗?”
“是。”赵黍直言道:“此时已经没必要犹豫。”
姜茹则说:“我只是觉得,完全可以施术掩藏身形,飞天前往地肺山,寻常兵马根本无法察觉。”
“没必要。”赵黍抬眼道:“最后这段路,我不需要再遮遮掩掩。阻我前路者,好生掂量自己的性命。”
姜茹一时无言以对,她发现赵黍此刻神态言行,跟梁韬越来越像了。
在布置完角虺窟坛场之后,赵黍便启程返回东胜都,这一路上并无阻碍,或许是同行的荆实等人替他把潜藏威胁扫除干净了。
赵黍的心境也确实渐渐转变,他已经开始承认自己卑劣不堪的那一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既然坛场地盘已经完备,那自己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何况虚舟子一死,定然会惊动朝廷,自己与姜茹相处日久,别人要是稍微用心琢磨,也会对他有所猜疑。
驳马香车一路疾驰,很快便有一队侦骑从远处赶来,大声喝止。荆实手按剑柄正要动杀,后方马车中却有符咒飞出,平地生出狂风,将骑手掀飞马背,掉到远处水塘之中,摔得痛呼不止。
姜茹看到这情形,扭回头来望向赵黍,看出他仍然存有几分仁慈,不愿意滥杀无辜。
马车赶往地肺山的路上,先后遭遇了几波轻骑阻拦,但是都被赵黍或飞符生风、或划地成壑,轻而易举将其甩脱。
隐约能看见崇玄馆山门时,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