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接应的骑兵来了。
“嗖!”
一阵破风声吓得百夫长亡魂皆冒,猛然一个侧身,箭矢贴着自己的腰飞了过去。
后方的钱子默也发现了天边出现的大队骑兵,看到自己一箭射偏,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再度弯弓搭箭。
飞出的羽箭这次没有射向逃亡中的百夫长,而是直接扎进了百夫长胯下战马的马腿上。
随着战马的一声哀嚎,马蹄弯折,百夫长直接被摔倒在地,震得脑袋一晕。
倒地的百夫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强行爬起了身,歪着腿就向前方一瘸一拐的跑去。援兵已经尽在咫尺,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逃出生天。
眼看离援兵只隔着数百步时,钱子默终于从身后赶上,横手一刀直接劈在了百夫长的后背之上,百夫长一声惨叫,软软地趴倒在地。
钱子默一勒缰绳,马蹄高高跃起,在百夫长绝望的眼神中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气绝身亡。
钱子默抬手一挥,身后数百骑渐次停住,排成几道横列,面色不善的看着福州的援兵。
“停!”
看到己方士卒身死,援兵为首的千夫长大喝出声,千余骑也停了下来,双方隔着不远的战场,就这么互相看着,战场上一时间显得有些安静。
面对两倍于己的福州骑军,山字营浑然不惧,人人脸上带着凶光,跃跃欲试。
“竖旗!”
随着钱子默的一声大喝,原本为了便于追击,被绑缚在马背之上的营旗赫然高举,几面山字营旗在风中不停地摇曳,透出一股股杀气。
“山字营!”
对面的福州骑军心中一颤,就算没听过山字营当初在边关斩杀燕戎皇子一事,但他们知道大将军邓建安就是死在山字营手中,可谓凶名赫赫。
钱子默跃马而出,朗声怒喝:
“山字营在此!可敢一战!”
“杀!”
一道整齐的喊杀声从数百名骑卒的口中发出,瞬间盖过了对面千余名骑兵的气势。
千夫长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惧意,沉思良久之后,咬了咬牙也终究是没敢迎战。
“走!”
随着千夫长的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纷纷向后退去,迅速离开战场。
“哼!”
钱子默的脸上露出一股不屑,随即挥了挥手,数百骑默不作声的也撤走了,偌大的平原之上只留着一具百夫长的尸体,显得格外的渺小。
微风吹拂,尘土渐起。
凤阳守城老卒的儿子,如今已经成长为一语退敌的山字营校尉,马背上的钱子默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