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府内
周嘉祥失魂落魄的瘫在书房内的椅子上,那惠王妃在儿子被绑走的刹那就已经昏死了过去,现在不知道还没有气。
而周嘉祥现在哪还有闲工夫去管王妃怎么样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赔上儿子一条命的问题。
私换陛下亲点的死囚,这般重罪哪怕他是皇亲都承受不住啊。
“怎么会这样啊。”周嘉祥双目无神的呢喃道:“不应该会被发现的啊,上上下下都打点的妥妥的,这儿子都在府内住了好几日了,一步也没出门,要发现早发现了。”
现在周嘉祥后悔到了极点,就应该早点把儿子送走,只要官兵抓不到人那就没有证据,自己抵死不认,那谁拿他都没辙。
周嘉祥伸手胡乱的桌上扒拉着,终于摸到一个酒壶,也不用酒杯,仰着头就往喉咙口里灌。
他宁愿一觉睡醒发现这只是个梦,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满嘴酒气的周嘉祥前前后后的思虑了一番,还是不觉得整个计划有什么破绽。
“咣当!”
突然,周嘉祥直起了身子,酒壶摔落在地,酒香顿时在屋内四散而开。
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宋管家!
事情前前后后都是他操办的,只有他一人知道完整的实情,然而今晚王府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却没有现身。这岂不是很奇怪吗?
“会不会?”周嘉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个哆嗦,要真是宋管家告密,那这桩铁罪就一定会被坐实。
想到这里,周嘉祥拔腿就跑,急吼吼的朝宋管家的房间奔去,步履匆匆,满脸怒火的他一路撞翻了不少府中的仆役,吓得府中仆役们以为王爷承受不住打击,得了失心疯。
“砰!”
周嘉祥一脚踹开了宋管家的房门,正准备好好责问一番。
可是映入他眼眶的是一条白绫悬挂在房梁之上,一具尸体无力的晃悠着。
跟了他多年的宋管家竟然自杀了!
“扑通。”
周嘉祥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他不是被这具尸体吓到了,而是他明白过来了,一定是老宋告的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宋会出卖自己,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个主意一开始还是老宋提出的,也就是说是宋管家一步步引诱自己走到了这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周嘉祥悲愤欲绝,可老宋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惠王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在惠王府的上空不断的回荡着。
所有仆人都知道,惠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安阳郡的一座秘密监牢内,一道人影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也被堵了起来,正在发出“呜呜呜”的更咽声,依稀可见那道人影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还真是周鹤,惠王的胆子真是大的没边啊。”康成孝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那道五花大绑的人影,正是仲长延马不停蹄从惠州押运回来的周鹤。
“康大人,这下事情可就大了。”仲长延意有所指的说道:“现在杀周鹤已经成了小事,惠王怎么处理反倒是成了头等大事。”
康成孝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的朝监牢外走去。
“仲兄,此事已经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了。”康成孝的脚步在监牢门口停了下来:“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惠王犯下多大的罪,只要不是谋反,我们两就无权处置一位当朝藩王。”
仲长延如何不知道这一点,轻声问道:“既然我们拿惠王没辙,就只能上报朝廷了,你看如何?”
“上报吧。”康成孝点了点头,随即在仲长延的耳边低声说道:“立刻派出甲士警戒在惠王府的周围,任何人出入都要跟踪其去向,仔细查明身份。我们不能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