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恭爷孙两还没离开多久,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来到了北凉军的大营。
“雪泪寒!你怎么来了?”尘岳满脸错愕的问道。
站在尘岳和褚玉成面前的雪泪寒风尘仆仆,嘴唇有些干裂,一身白袍也快变成黑袍了,想来是一路颠婆,遭了不少罪。
雪泪寒大步走到桌旁,端起褚玉成刚倒好的一杯清茶一饮而尽,还不忘了砸吧两下,撇嘴道:“我来当然是有急事了,先让我歇一会儿!”
“你一个人就从檀州跑到这来了?”褚玉成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这路上要是遇到劫匪和金兵的漏网之鱼怎么办!燕州境内还不能说是彻底安全。”
现在北凉大营驻扎在云燕两州的边境,从檀州城过来需要横穿整个燕州,路途还是有些遥远的,不由得人不担心。
“我有那么蠢吗!”雪泪寒回了个白眼:“左将军派了两百骑护送我过来的。”
“这还差不多。”褚玉城嘟囔了一句。
就趁着这说话的间隙,雪泪寒已经三杯茶下肚了,当着两人的面打了个饱嗝,哪有世家大公子的那种风度翩翩,活脱脱一个市井平民。
尘岳看着脸色好看了不少的雪泪寒问道:“说吧,赶了几百里的路过来有什么事?”
“喏,看看。”雪泪寒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尘岳:“常家安国公的亲笔信!”
“什么?安国公的亲笔信?”尘岳和褚玉成两人同时呆了一下。
常家突然送信过来倒是蹊跷。
尘岳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变的有些古怪,然后顺手递给了褚玉成说道:“奇了怪了,安国公想和我见一面?还是尽快?”
“果然!被我猜中了!”雪泪寒一拍大腿。
“你没看过这封信为什么会觉得是急事?”尘岳很是好奇的问道。
因为尘岳看信封还封的好好的,但是雪泪寒却依旧带着信连夜赶到了锦阳关,不知道信里内容的话何必这么着急。
“这正是我亲自来的原因,我知道安国公找你是为了何事!”雪泪寒诡异的一笑。
“噢?那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褚玉成推了雪泪寒一把说道。
“我父亲从京城派人快马加鞭过来传信,平瀚道战事紧张,常家向京城求援,被兵部给推了,朝中对此议论的声音不小。”雪泪寒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将父亲信中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
“原来平瀚道战事已经紧张到了这个地步。”尘岳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疑。
“要不是没办法,按常家的性子绝不会拉下脸来去求兵部的,那不是把脸凑上去让宇文家踩吗?”雪泪寒的嘴角撇了撇。
作为雪家的大少爷,对于几大政党间的明争暗斗自然更为了解。
尘岳呵呵笑道:“我们这位兵部尚书打的什么算盘怕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要将平瀚道的边军消耗殆尽,削落常家的实力。”
“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雪泪寒似乎有些不快,对于宇文家的行径他极为不耻,党争归党争,不应该拿边境的安全作为筹码。
“泪寒,你的意思是常家在京城求援不成,转过来头想找我们北凉帮忙?”褚玉成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可能性极大!”雪泪寒重重点了点头。
“有意思,真有意思。”尘岳缓缓的靠在椅子上,嘴角翘起的说道:“我和这位安国公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北凉和常家也没什么来往,甚至我们当初还和南宫家起过争执。现在同为齐党的常家不帮南宫家出气,却想寻求我们的帮助。”
“他们这肯定也是无奈之举。”雪泪寒轻声道。
“这个安国公常翰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褚玉成托着下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