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杀了我,杀了我!”
……
阳川县的一处监牢内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嗓音好像要震碎头顶的屋檐,听得人不寒而栗。
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遭受什么样的刑罚。
监牢外摆着一张桌子,问天司副司丞皇甫彦陵正在随意的翻看着桌上各种各样的小物件。
有破碎的衣物,有刘刀等人平日里用得小物件,还有几封看不出头绪的书信,甚至连刘刀等人用得武器都摆在这。
这些都是这两天从吴家大宅中搜出来的,倒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皇甫彦陵似乎听不见牢房里那震耳欲聋的哀嚎声,神态自若。
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纸张上那个血滴标记上,这是仿照刘刀等人身上的纹身描绘出来的。
皇甫彦陵一直负责各地的情报汇集,这个纹身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毫不起眼的血滴之中仿佛藏着不小的秘密!
现在整座阳川县的监牢都已经被问天司接管,那天城中发生的事情也被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是吴家进了贼。
那座吴家大宅外面的巡防营也撤走了,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但是内里遍布问天司的精锐谍子和暗卫。
问天司一直隐于幕后,司中部属大体上分为两部分:
谍子,专职刺探情报、深入各种敌后区域,精通易容、密信、伪装之术;
暗卫,乃是精锐死士,大部分人都挑选自边军之中,用来完成某些极度危险的任务。
问天司设在中原的各种堂口,基本上都是谍子加暗卫互相配合,但大部分谍子也是会几下功夫的。
经过多年的发展,如今的问天司已经颇具规模,成了尘岳手中的一张王牌,用得好能顶的上数万精锐士卒。
这次尘岳毫不犹豫的出动问天司,足以见得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
“嘎吱~”
过了好一会儿,监牢中的惨叫声终于停了。
牢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位男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皇甫彦陵的身侧:
“可以了。”
男子看起来颇为年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身形瘦弱,头发差不多盖到额头处的位置,肤色有一种看似病态的苍白。
整个人朝这里一站,弱不禁风,感觉风一吹就能倒。
“走吧,带我去看看。”皇甫彦陵微微一笑。
两人慢悠悠的走进了牢房,走到门口处时两名守在那的精锐暗卫明显都站直了身子,大气都不喘。
也不知道是在怕皇甫彦陵还是怕这个瘦弱的年轻人。
刚进幽暗的牢房,皇甫彦陵就眉头一皱,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说老弟,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得这么血腥,瞅瞅,这还能待人吗?”皇甫彦陵嘟囔了几句。
听这语气,年轻男子不像是问天司的部属,和皇甫彦陵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年轻男子摊了摊手:
“没办法,要让他开口不动点手段怎么行?”
皇甫彦陵无奈的撇了撇嘴,向绑在木架上的刘刀走近了几步。
上半身被脱个精光的刘刀耷拉着脑袋,丝丝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渗出。
他的右腿已经少掉了整整一块肉,森森白骨一眼可见。
旁边摆着一个火盆,里面还有肉烧焦的味道,皇甫彦陵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
当年轻男子出现的一刹那,刘刀浑身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喃喃道:
“别,别过来~”
那慌乱的目光像是见了鬼一般。
对于这种情形皇甫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