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功劳来说,貌似太轻了点。
虽然加封了侯爵,但是手里的实权是半点也没增加,至今都还只是个正三品。
“王爷说笑了~”
第五心柔恭敬的回答道:
“前线战事还是仰赖上官大人谋划,下官只不过是个随军参谋罢了,怎敢贪天之功?
再加上臣子为陛下效力,本就是职责本分。
第五心柔一介草民出生,才疏学浅、能力有限。
如今官封侯爵,领兵部侍郎,对在下来说已经是皇恩浩荡,怎敢再多加讨要封赏?”
“呵呵~”尘岳笑
了笑:“大人倒是清心寡欲,看得开啊。”
看第五心柔的表情,似乎说得都是肺腑之言,从他的脸上尘岳没有看出任何的不满。
这就让尘岳奇怪了,根据问天司一直以来的情报和尘岳的观察。
这个第五心柔不贪财、不好色、不图权,平日里甚至连一些人情往来都没有。
那你图什么?
辛辛苦苦在朝为官,谁不想更进一步?就像那些个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凉地边军,有谁不想当个将军?
可从目前来看,第五心柔确实像是一个毫无欲望、贪恋的人。
那他又为什么会投靠到上官家的麾下?
这让尘岳百思不得其解,此前在北凉,诸葛糊涂等一干心腹也提出过这样的疑问。
第五心柔正襟危坐,淡淡的说道:
“第五所求,只为挥洒毕生所学、造福百姓,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有何用?”
“哈哈哈,说得好。”
尘岳斜靠在软垫上大笑出声。
这句话他很认同,可你第五心柔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那就不好说了。
在尘岳看来,不是你不图什么,而是你所图甚大。
随即尘岳也不再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而是好奇的问道:
“江南战场上,南疆军大显神威,本王听闻那支百战百胜的南疆步拓卒就
是你派人操练而成?”
第五心柔的眉头不自觉的挑了一下,应声答道:
“谈不上百战百胜,只能说赢过几仗罢了。”
看第五心柔这般默认的模样,尘岳笑道:
“大人可有兴趣给本王讲讲这南疆步拓卒?这步拓卒组成的枪阵本王可很是好奇啊。”
尘岳的目光深邃,不露痕迹的观察着第五心柔的表情变化。
南疆枪阵应该属于军事机密,他倒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东西来。
第五心柔倒是毫不犹豫,施施然的回答道:
“步拓卒和枪阵是相辅相成的,此乃下官在一册古籍兵书上看来的。
中原少马,往来征战多依靠步卒,之前为了防备南越再次入侵,我才训练了步拓卒。
步拓卒需要挑选身体强健、臂力惊人之兵士,以轻甲覆身,手持特制长枪,层层叠叠,形成枪阵。
枪阵逐层递进,犹如刺猬状,依靠阵型优势可大量杀伤步卒……”
第五心柔侃侃而谈,尘岳闭目沉思。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所谓的南疆枪阵,但是借着第五心柔的描述,画面感已经在尘岳的脑海中生成。
光听这描述,南疆枪阵和陌刀阵貌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一个是长刀拒马,一个主要是对付步卒。
两者要是对在一起,真不知道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