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尖锐刺耳的响箭彻底打破了两侧树林的安静,犹如死神的丧钟,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一直守候在土坡上的常逊几乎是瞬间拔刀,怒吼道:
“大军戒备!”
果然不出常逊的预料,这片密林中藏着陇军的埋伏!
“敌袭!”
“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狭长的运粮车队顷刻间就陷入了骚乱,许多拉运马车的民夫茫然的抬头张望,浑然不觉发生了何事。
那响箭声意味着什么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两侧的树林似乎开始了地动山摇。
倒是随军押送的三千常家边军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一名名领军都尉怒声大喝:
“敌袭!戒备!”
“盾牌手列阵两侧,弓弩手预备!”
“全军戒备!”
“嚯!”
一排排盾牌立在了队伍的两侧,长枪手和弓弩手守在后方,严阵以待,到底是边军,反应要比那些乌合之众强得多。
看着那么多士兵拔出了弯刀、弓弩,老实巴交的民夫们心慌不已:
“怎么了,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何事~”
“偶吼吼!呦呵!”
“喔喔喔!”
“呦呦呦!”
当官道上陷入一片慌乱之时,
两侧的树林中传来了阵阵怪叫声,隐约可以看到有无数的人影在里面跑动,树杈不停的晃动。
“喔吼吼!”
“呦呦哟!”
手持长枪立于阵中的常逊眼神瞬间阴寒,这怪叫声他再熟悉不过了:
陇西蛮兵!
几个月的交战中,让宁军最头疼的就是这群蛮族,下手狠辣,与敌对战从不留活口,就算是常家的百战之卒见到他们也会下意识的咽口唾沫。
“呜~呜~呜~”
在三声尖锐的号角之后,无数身穿胡服,赤裸双臂,头发盘起的西蛮兵从两侧的密林中涌了出来,直奔官道中央乱糟糟的运粮车队。
蛮兵一向都是纯粹的步卒,脚步很是轻便,翻山越岭对于这些出生在西境群山中的蛮族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
“鬼!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鬼,有鬼啊!”
西蛮兵全部以彩色汁液图面,看起来犹如鬼魅,这些民夫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有胆子小的立马就钻进了马车底下,双腿战栗。
“不要乱!”
“全军戒备!迎战!”
常逊持枪怒吼道:“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
一阵阵箭雨从勉强结
起的盾阵中射了出去,当头砸在这些蛮兵的头上,可他们好像不知道疼痛,有的人中了羽箭还在拼命的前奔。
多亏了二虎在临死前射出的那一支响箭,要不然车队突然遭袭,连布防的时间都没有,必定溃不成军。
“放箭!”
“嗖嗖嗖!”
在距离宁军的盾阵仅仅只有七八步的距离时,前冲的蛮兵纷纷冲背后掏出了他们用来破阵的利器:
一根毫不起眼的麻绳,顶端牢牢的帮着一个石块。
“扔!”
“砰砰砰!”
密集如雨点般的石块一下子就砸进了宁军阵中,盾牌只能防守前方,这头顶可没办法防守。
“砰砰砰~”
“啊啊啊!”
顿时就有不少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哀嚎阵阵。
一边射箭一边扔石头,两边的士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