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刻开始,整片战场变得无比混乱:
虎豹骑和燕军的中军冲杀在了一起,打得热火朝天;
黑底银豹旗被白雪卫射的抬不起头,死伤惨重;
战圈外围还有几支游骑在快速移动,打算切入白雪卫的骑阵。
每一支骑兵都逐渐各自为战,因为打成这样,中军的命令已经无法顺畅的传达到各部了。
“当当当!”
“砰砰砰!”
衡仓山的体力在不断的前冲中所剩无几,挨了两箭的他神色越发苍白。
但好在白雪卫快冲到眼前了,给了他一丝希望,他毫不犹豫的仰头嘶吼道:
“将士们!准备冲阵!
杀进去,和凉军近战!”
衡仓山的想法很好,面对白雪卫的箭雨唯一的机会就是杀进去,和白雪卫近身肉搏。
可惜回应他的士卒寥寥无几,声音稀稀落落。
这一轮轮的箭雨攻势实在是收割了他们太多将士的性命。
恰恰就在此时,近至眼前的白雪卫开始了变阵。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庞大的骑阵突然从中间一分为二,迅速呈两个扇形向黑底银豹旗的两翼包抄。
一团巨大的白雪一下子分做了两团,让燕军一蒙。
而黑底银豹旗就这么在白雪卫中间露出来的空挡中笔直前插,不
管衡仓山多么努力的提高战马奔驰的速度,愣是咬不住一名凉军。
衡仓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白雪卫从近在咫尺到不断远离,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凉军骑卒的面庞。
他手中的长枪摸不着凉军,但是白雪卫手中的弓弩还在一波波的轻洒过来,不停的收割着燕军骑卒的性命。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衡仓山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助和悲观,他看明白了,现在的黑底银豹旗只能任人屠杀~
……
“当当当!”
“砰砰砰!”
“嗤嗤嗤~”
“啊啊啊~”
虎豹骑和燕军的对冲已然开始,已经经历过三次凿阵的虎豹骑依旧不露疲态,前排锋线犹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杀进了燕军骑阵。
老将燕宏毅自始至终都站在锋线的最排头,手中的那杆长矛在不断的捅杀之下几近崩断。
“轰隆隆~”
“杀啊!”
迎面有一骑燕军壮汉飞奔而来,手中长枪高高挺起,准备一枪去下对面凉军老头的性命。
到底是生力军,这一支燕骑的气势正旺。
“哼~”
“喝!”
燕宏毅面色狠厉,抬手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枪。
这一次的出手极为凶悍,在枪尖贯入燕骑胸口的那一刹那燕宏
毅就瞬间松手,顺势抽出了腰中凉刀,自下而上猛然一挥:
“噗嗤~”
这名燕骑的胸口和咽喉同时遭受重创,脑袋一歪死的透透的,那具尸体还在马背上摇晃了好几下才栽落在地。
面无表情的燕宏毅握刀前冲,从此时开始,他就换刀而战了~
“砰砰砰!”
“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同样在军阵中的厮杀的拓跋宏面色阴寒,一边出枪作战一边眉头紧皱。
白雪卫的突然出现始终让他心中没底,凉军是只来了一个白雪卫吗?又或者还有其他骑军?
“呜~呜~呜~”
正想到这,一阵阵凄厉的号角声就响彻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中,犹如一阵寒风吹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