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从大周末将就出任了原崇道第一任经略使,一直干到现在。
改朝换代的时候原崇道也没掀起什么风浪,直接换上了陇朝的旗号,袁瑞也得以继续当他的经略使。
袁瑞就属于守成
一类的官员,不想干什么大事,只想安安稳稳的守着原崇道过日子,其他的与他无关。
所以这次凉军犹如神兵天降,彻底让这位老人慌了神。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一个老头拎着刀上战场与凉军死战?
倒是老人旁边坐着一个相貌还算儒雅的披甲将军,神情还算镇定,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之色。
丁景荣,原崇道都护使。
年方四十就坐上了都护使这个位置,靠的是丁景荣早年间去过京城,有幸得到过宇文家的提点,算是宇文鸿儒的半个门生。
陇西在京城举事之后,丁景荣所在的丁家就坚定不移的支持宇文家,深得宇文一族欢心,所以丁景荣才一跃成为了原崇道都护使。
这几年丁家的势力急剧膨胀,俨然成了原崇道新贵。
原崇道本就挨着陇西,把原崇道提拔到这个位置也是宇文家多留了一个心眼。
不管袁瑞是不是真心投靠他们,也不管原崇道本地官员忠心不忠心,至少原崇道的军权得牢牢握在陇西的手里。
丁景荣算是个奇人,明明一辈子没上过战场,却号称熟读兵法、遍览古今兵书,始终以儒将自居。
甚至说出过给他五万精兵,就足以击退燕人这样的猖狂之语。
似乎好战成风的游牧民族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犹如纸糊一般脆弱。
这些话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是笑话,但丁景荣是真觉得自己行,只不过没有机会显露身手罢了。
“砰砰砰!”
看着嘈杂不已的议事厅,丁景荣不等袁瑞开口,他就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吵什么!
你们别管凉军是怎么过江的,反正他们已经过了,这个事实!
现在我们应当讨论的是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其他的多说无益!”
都护使一开口,嘈杂的大厅迅速回归宁静,一位官员舔着脸拍着马屁附和道:
“丁将军说的是,咱们应该讨论如何应对眼下困局!”
丁景荣的脸上闪过一丝傲然,因为他最喜欢在公开场合被称呼为丁将军,而不是丁大人或者丁都护。
或许他心中真有一个横刀立马、醉卧疆场的宏图大志。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传信陇西求救,我们固守待援呗。”
“守?能守得住吗?城内守军不过两万,凉军又骁勇善战,咱们拿什么守?”
“是啊,连百万燕军都拿凉军无可奈何,咱们区区两万兵马如何是凉军的对手。”
“那怎么办?难不成投降?”
“投降?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