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卡擦~”
“嘶~”
盾牌背后的陇军步卒只觉得手臂几乎脱臼,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但他很是死死咬紧牙关抵住盾牌,他知道自己一旦松手,那就必死无疑。
这也就是右骑军鏖战多时,不管是战马还是士卒都有些力竭,不然关邵勇的战马这么一撞,此人哪顶得住,胸膛定会被马蹄踏碎。
“喝!”
就在陇军步卒顶住马蹄冲击的一瞬间,关邵勇怒喝一声,手中长枪自上而下笔直刺出,顺着盾牌后移让出的空隙一枪捅进了陇军的胸口。
“嗤~”
“噗嗤~”
一道血箭飚射而出。
“杀了他!”
“上!”
“杀!”
关邵勇一枪得手,战马只不过往阵中深入了半个身位,两侧就有好几杆长枪刺了过来。
左侧右侧,全是寒光闪闪的枪尖,凶险无比。
“当当当!”
“喝!”
“砰砰砰!”
这样的险情发生在每一位撞阵凉军的周围,盾牌手背后的长枪陇军拼了命的出枪。
有人被数杆长枪捅穿胸膛,血洒当场;有人坐下战马被捅成了马蜂窝,受伤坠马,一番苦战之后倒在了血泊中。
更多的是陇军被战马踏碎胸膛,吐血而亡,然后后方的步卒冲上来补上防线。
经过多年大战的陇军已经不是当初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了。
第一轮冲阵的十几名凉军仅仅一个接触,就战死半数,剩下的哪怕身负重伤也在嘶吼着往前冲。
悲壮无比,当然,也悍勇无比。
“杀啊!”
“当当当!”
“砰砰砰!”
“嗤嗤嗤~”
“啊啊啊~”
其中以关邵勇最为凶悍,在拨开那些袭来的长枪之后他就顺势一挑,正巧刺中了一名陇军的胸口。
“喝!”
关邵勇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狠狠的挑起尸体向阵后一砸。
硕大的身躯在空中划过,然后砸进了人群中。
“砰砰砰!”
“嗤嗤嗤~”
“啊啊啊~”
从天而降的尸体砸倒了一大片陇军,关邵勇也趁着这一丝间隙不停的向前冲杀。
后方的凉军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的向前凿阵,有些战马几乎是踏着凉军同袍的尸体杀进去的。
但没办法,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凉军的锋线在一点点的突入,守在阵中央的是一名右屯卫牙将,面色略带一丝惊慌,嗓子都快喊哑了:
“顶住,顶住凉军!”
“稳住阵型,不得后退!”
“给我杀!”
“后退一步者死!”
凉军的悍不畏死让守在这里的陇军头皮发麻,关键是大阵外围,步文山亲自率领的数千精锐骑兵也杀到了,两支骑军里应外合,一起进攻正东面的伤门,让陇军压力大增。
正在阵中冲杀的关邵勇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位牙将,在捅死一名陇军之后关邵勇手抓长枪,鼓起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将手中长矛掷了出去。
“拦住,拦住凉军!”
“给我顶……”
“噗嗤~”
牙将的怒吼声戛然而止,一杆长枪冲天而降,稳稳的刺中了他的胸口,尸体就这么往后一倒戳在地面上。
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这位右屯卫的武将就去见了阎王爷。
这样的场面几乎是摧毁了附近陇军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他们手中的长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