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清明,武川城头一片肃穆。
一队队军卒步伐整齐,在鼓点和号角的指引下快速行出城门,往南面的庸县行去。
其中第一批先锋是千人步卒,已经在一个多时辰前先行出动,先去庸县探探情况。
老人郝连山驻足城头,身侧是浑身披挂甲胄的袁增安以及长子郝木丞。
身后站着的那些官员们都略微有些紧张,这些人一直待在陇西,凉军到底多么厉害、多么骁勇,他们都只是在传闻中听说。
武川能不能守住,就看袁增安的偷袭能否成功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说道:
“凉军想要瓮中捉鳖,我们就来一招釜底抽薪。
增安,你不要去管后续会有多少凉军入境,你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打垮奔雷骑,然后回师武川。
凉军远道而来,最讲军心士气、一股而下,只要咱们打垮了奔雷骑,后续的凉军就会士气低迷,成不了气候!”
郝连山虽然只带了几年兵,但兵法还是懂一些的,说起来更是头头是道。
“家主放心!”
袁增安抱拳道:
“末将此行,定要灭了灭凉军的威风。
让他们知道,陇西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好,有这个志气就行!”
“哈哈
!”
郝连山大笑一声:
“去吧,义父等你的捷报!
功成之时,我会亲自向陛下为你请赏!”
“诺!”
袁增安躬身应喝,脸色冷酷。
“呜~”
“呜~”
“哒哒哒~”
“凉军来袭!凉军来袭!”
还不等袁增安转身下城,城外就有一骑飞马而来,连带着吹响了示警用的号角声。
“呜~”
“呜~”
“敌袭,敌袭!”
“凉军逼近城外五里!”
嘶吼声络绎不绝,关键是这名斥候还浑身鲜血,明显遭遇了截杀。
一时间正在出城的大军有些混乱,一个个惊疑不定,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就连郝连山和袁增安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阴沉。
“大,大人,大事不好了!”
那名斥候终于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郝连山的面前,神色慌张的说道:
“凉,凉军来了。
距离武川,不足,不足五里地!”
这名斥候惊魂未定,刚刚那一场遭遇战让他身边的同袍都死绝了,他是侥幸才逃回来的。
“怎么可能!”
袁增安怒目圆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奔雷骑远在庸县,路途遥远,往返至少要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出现在城外!”
城头上一片混乱,那些个文官脸色大变,急
的团团转,要不是郝连山冷着个脸,他们早就跑路了。
“不,不,不是奔雷骑。”
被拎起来的士卒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是,是白甲,白甲骑军,人数,人数众多。”
“白甲骑军?”
袁增安眉头紧皱:
“白雪卫,一定是白雪卫!
妈的,怪不得奔雷骑敢孤军深入,原来身后还有援兵!”
袁增安气得破口大骂,一支主力变成两支,那陇军需要面临的风险就成倍增加了。
郝木丞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凉军转瞬即至,庸县还去不去了?”
袁增安一把推开了那名斥候,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