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山头上,在一旁观战的尘岳与诸葛糊涂面带笑意。
从现在二人收到的军报来看,陇军已经失去了翻盘的可能,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只不过是等待胜利的果实罢了。
到底是歼敌一万人还是五万人,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尘岳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白雪卫走到哪里了?”
诸葛糊涂看了一眼高悬当空的太阳,轻声道:
“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苍狼山脉深处了吧~”
“呵呵。”
尘岳微微一笑:
“那就得看白雪卫杀得快,还是陇军跑得快了。”
……
陇军帅帐中已经乱成了一团,独孤承业有些颓废的站在地图前,苍老的面庞上似乎又多了几道皱纹。
往来报信的士卒进进出出,将各处的军情源源不断的汇集到这里。
防线被破、求援、损失惨重、某某战死……
坏消息是层出不穷,让独孤承业无力招架。
他手里能动的兵马已经尽数调动起来,除了一支留守帅帐的数千人精锐,其余士兵全被派去了前线。
那些去了前线的兵马很难发挥他们该有的作用,因为溃退下来的兵马会将自己人的阵型都给冲散。不等与凉军交战,兵力就十去七八。
这样的仗换做
谁来都打不赢。
独孤承业现在心中只有懊恼,早知道就不出营偷袭了,死守苍狼山脉不好吗?
当初第五心柔在大军出征时告诫过他,不管遇到任何情况,都要做到不动如山,尽可能的不要出击。
没想到啊,他就心动了这么一次、冒险了这么一次,就败了。
后悔啊~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啊~
“将军!将军!”
就在这时,黄安权步履匆匆的闯了进来,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脸色憔悴,但精气神还算足。能被独孤承业从小培养的义子,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怎么样了!”
见到黄安权进来,独孤承业急声道:
“你那里能不能拦住凉军!”
现在独孤承业唯一的希望就是黄安权能挡住凉军半天,给他时间重新集结溃兵,反攻凉军。
其实陇军死的人虽然多,但更多的是溃退跑路了,只要能把这些人重新集结起来,就又多出几万兵马。
“还在交战,但撑不了多久了。”
黄安权满脸焦急的说道:
“义父,听儿子一句劝!
后撤吧!
将苍狼山脉扔给凉军,咱们把部队全部撤回陇州城!”
黄安权语出惊人,他从前线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竟然是劝独孤承业
撤军的。
“撤军?”
“不行!”
老将军怒目圆睁:
“我等奉陛下之命,坚守苍狼山脉,怎可轻言放弃?
山中左右骁卫、左右羽林卫外加西蛮兵、黑翎军,十几万兵马,难不成还敌不过数万凉军?
安权,难道你不知道苍狼山脉是陇州最后的屏障吗?大山一丢,陇州城就得直面凉军的马蹄!”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独孤承业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天上掉下来十万雄兵帮他击败凉军。
“义父,这些我都明白!”
黄安权满脸愁容的说道:
“可现在不是儿子不想守,而是守不住了。
凉军虎豹骑、左骑军、奔雷骑,数万精骑在山中横冲直撞,步卒更是占领了各个山头,大火让我军损失惨重。
独孤楠的几万骑兵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