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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林淮北一早去了健身房锻炼身体。
这些天他都雷打不动地每天去一趟, 开始温渺还都有跟着去,后来就觉得实在太累,想睡懒觉, 就没再跟着去了。
林淮北走后, 温渺一觉睡到大中午。
昨晚又是折腾一夜, 她现在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楼下阿姨在准备午饭, 温渺找了件林淮北的T恤穿,T恤套在她身上很宽大,差不多正好遮住一些红印。
林淮北昨晚有些用力,又在温渺身上掐出了些印记。
温渺慢慢悠悠地洗漱,再慢慢悠悠地下楼。
阿姨给她端上准备好的午餐,她一个人坐着, 边看手机边吃。
林淮北说他还有十来分钟回来。
她回了个:【好。】
刚打完字,宁朝的电话的过来了。
温渺有点诧异地接起来:“喂, 朝朝,你回来了?”
“嗯, 早上下的飞机。”宁朝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 他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二十多个小时, 今早上才到江市。
“我还以为你下午才会到呢, 你到了怎么不跟我说, 我可以去接你呀。”
“我看时间那么早,估计你起不来。而且, 你过来接我, 你家那小孩又得吃干醋。”
“他才不会呢, ”但温渺还是心虚吐了下舌头,“不过那么早我确实有点起不来。”
昨晚真的搞到太晚了。
宁朝低声笑笑,说:“我从国外带了些礼物, 晚上一起见个面吧。”
他顿一顿,“你叫上安然。”
“你不直接约她吗?”
“……还是你来吧。”
“朝朝……”
“那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电话挂断。
温渺缓缓放下手机,握在手中,忽然有点吃不下去饭了。
宁朝和季安然之间,真的已经产生变化了呀。
她有点惆怅,叹叹气,转而给季安然拨了个电话。
季安然正坐在钢琴前面练曲子,心情不大好。
接到温渺电话,听到温渺说宁朝已经回来了,她故作淡定地“噢”了声。
“他约我们晚上出去,你有时间吗?”
“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我跟你说不是也一样嘛。”
温渺心虚。
季安然手指摁下一个钢琴键,闷长的一声,仿佛此刻她的心情。
她想想说:“晚上我有一节私教课,去不了。”
“啊,那我们等你上完课呢?”
“不知道几点能上完,我就不去了吧。”
温渺哪里听不出来季安然这是找理由推脱,可她也不勉强季安然,只叹气:“那好吧。”
通话结束,季安然盖上钢琴,把手机放在钢琴盖上,坐着出神。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别扭的小情绪从何而来。
是因为宁朝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
还是因为宁朝让温渺来约她?
反正,这些坏情绪的源头,都是一个人——
宁朝。
…
温渺想着这两个好朋友之间的事,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阿姨以为是她做的饭菜不合温渺口味,特意来询问要不要重做几道菜。
“不用不用,是我胃口不好。”
温渺摆着手,告诉阿姨这不是她的问题。
这时,玄关那传来动静,好像有开门的声音。
林淮北回来了,正在玄关换鞋。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