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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总爱打雷。
其实江柔并不怕打雷,可突然一声雷声下来,房门就被敲响。
江柔瞬间清醒,心提起来,颤着声问:“谁——”
“是我,爸爸。”
门外是养父的声音,江柔的心放下来,问:“爸爸,怎么了?”
“没什么,打雷了,爸爸怕你害怕,要不要爸爸陪你睡觉?”
“没事的,我不害怕。”
“雷声这么大,怎么会不怕呢。”
紧接而来的是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江柔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看着那个被拧动的门把,所幸,她反锁了门。
她不知道自己的警惕是源于什么,但她就是在这瞬间觉得害怕。
“这孩子,锁什么门呢。”
养父絮絮叨叨的,大约是门打不开,又怕吵醒在睡觉的养母,便走了。
江柔却再睡不着。
她怕是自己想多,也许是养父真的只是担心自己。可是她又怕养父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毕竟这段时间来,他总盯着她发育的胸脯看。
没过多久,生意不景气,养父母做小本买卖的,一时间亏了不少钱。
养父开始在家酗酒,养母每天骂骂咧咧。
江柔每天从学校放学回来,吃了饭就躲进自己房间里。
开始养母只骂养父做生意做亏本,后来就开始骂在房里写作业的江柔。
骂她只知道在房间里,只知道吃吃喝喝,不会出来帮忙做点家务,骂她费钱。
江柔在房间里直发抖。
她根本不敢出去,她怕面对养父那种可怕的眼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养母找到赚钱的门路,去了趟外地。
家中只剩江柔和养父。
江柔开始很早出门,很晚回来,早晚饭宁愿都不吃。
养父还是每天喝酒,但是喝完都能睡上一整夜,等醒来,江柔都不在家。
直到周末。
江柔一早就收拾书包想去外面看书,结果刚出房间门,就碰上了难得早起的养父。
她一时间慌了,连忙往房间里躲。
可惜门还没关上,养父就大力推开进了来。
“小贱蹄子每天见我跟见瘟疫一样,你躲啊,你再躲——”
养父大约是昨夜的酒劲还没过,抽出裤腰上的皮带就往江柔脸上抽。
江柔瞬间被带倒,摔在了地上。
养父挥起手,一下一下地把皮带
抽带江柔纤瘦的身体上,嘴里止不住地骂着难听的话:“臭婊·子,自从你到我家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
“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你真是个扫把星!”
“天天躲着老子,老子还不想看见你这张臭脸——”
江柔被抽打得蜷缩在一团,她咬着唇,无声掉着眼泪,几天没好好吃饭,她甚至都没力气去反抗。
养父发泄完,觉得累了,就用力踹了江柔一脚,暂时放过了她。
养母是当天晚上回来的,瞧见江柔一身的伤,啧啧了几句,便再没说什么。
吃饭时候,江柔都不敢出来,养母在门外吼:“你要想死别在我家死,别给我添麻烦!”
江柔躲在房间的被窝里哭,她从一出生就被丢在垃圾桶里,但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
她很害怕,瑟瑟发抖抱紧自己,除了哭就只剩下哭。
从这天开始,养父隔三差五就对江柔毒打一顿,养母视若无睹,有时更会掺上一脚,两人一起打。
楼里的邻居每次看到江柔满身的伤,都会摇头感叹:“真是造孽啊。”
如果只是毒打,江柔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