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啊。”杨俊余挠挠头。
“放屁!”张渊大怒,骂道:“半瓶水瞎晃荡!还阳极而生雷,阳极你就炸了!”
“可我师父说……”杨俊余梗着脖子,刚准备反驳,又被张渊打断了。
“别扯这些,我懒得管。”张渊从怀里掏出证件,冲着杨俊余挥了挥,说道:“我问,你答,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懂了吗?”
杨俊余缩了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只得点了点头。
情况并不复杂。
杨俊余老家在东北,读书读不下去,十三四岁便离开家乡,四处打工。
但是由于未满十六周岁,性子又有些呆。
哪里能赚到什么钱,饿不死而已。
直到两年前遇上刘念。
刘念带着一只狐狸,到一家饭店吃饭,偶然间露了一手,无意间让在饭店打工的杨俊余给看见了。
杨俊余顿时惊为天人,铁了心要拜刘念为师。
刘念露这一手,本来只是想混一顿霸王餐,顺带看看周遭有没有什么肥羊,谁知道碰上这么个棒槌。
甩也甩不开,躲也躲不掉,总不能给杨俊余一发掌心雷当场拍死吧。
刘念转念一想,自己确实缺个帮手,杨俊余心眼又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干脆就点头同意了,让杨俊余拜自己为师。
人家拜师了,总得教点什么。
可杨俊余这脑子,下八门的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概学不会。
最后刘念无奈,只得把这门压箱底的绝活教给了杨俊余。
接下来的两年,杨俊余就跟着刘念,走南闯北,主要帮人看风水。
偶尔借着狐狸的幻术,捞捞偏门。
刘念对杨俊余还算不错,吃穿用度方面两人都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工资零花,一概没有。
杨俊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跟人家学手艺,还找师父要钱,这不是不懂事么。
张渊实在不想跟杨俊余叨叨这“天罡雷”的事,特意绕过了学艺这个话题,又问道:“那你们怎么盯上贺军的?”
“谁是贺军?”杨俊余诧异。
“就是你们下套那个。”张渊指了指躺在床上发呆的狐狸。
“哦哦。”杨俊余反应过来,回答道:“上个月,有人找到我师父,说这人家有好东西,如果弄出来,他高价收购。”
“什么好东西?”
“我也不知道,师父没告诉我。”
“那找你们的是什么人?”
“不认识,是个外国人,师父他们俩单独聊的。”
张渊跟赵宣对视一眼,感觉这事儿越来越麻烦了。
这怎么又牵扯到外国人了。
张渊又问了杨俊余几个问题,发现杨俊余确实知道的有限,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行了,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张渊挥挥手,把床上的狐狸揪起来,扔给赵宣。
赵宣接过狐狸,看了一眼张渊,冲杨俊余的方向努了努嘴。
杨俊余坐在那里,意志有些消沉。
这傻小子把刘念当师父,可刘念根本没有存着什么收徒的心思,只是单纯的把他当下人使唤。
真正遇到什么危险,比如像今天这样的,自然就把杨俊余给推
出来当了挡箭牌。
杨俊余虽然有些愣,但也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一出,也算是明白过来。
本来发自内心的把刘念当师父,可这师父危急时刻,不但不帮忙,还在背后给了自己一下。
换做是谁,这心情都好不起来。
张渊见赵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