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提出,要把刘念跟父母葬在一起。
村领导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你知道的,现在田地紧张,分不出多余的地哪。”
张渊立刻便知道了村领导的想法,笑道:“老刘家原来的田地,还有老房子,都是村里的。”
村领导立刻变了一副表情,一脸悲痛的说道:“乡里乡亲的,刘念跟我从小光屁股长大,怎么能让他流落异乡!”
张渊又说道:“不过你们要帮忙把刘念家的坟,重新修葺一下,材料钱我们出,工就村里提供。”
张渊说完,又晃了晃手上的证件,说道:“还有一条是公家的要求,刘念家的老房子,你得先给我保留三年,三年之后,就随便你们了。”
其实按照规定来说,刘念无儿无女,只有杨俊余这么一个徒弟。
而杨俊余,本来也没有继承的权利,这些田地房屋,本来就该收公的。
张渊这是慨他人之慷,欺负这些人不懂规定。
“没问题。”村领导拍着胸脯保证。
既然达成了协议,那么说干就干。
村领导找来了十多个还在村里的壮劳力,当即就安排着对刘念家的老坟进行了修葺,又在旁边修上了新坟。
除了需要订副棺材刻个石碑,连材料都是村里现成的,张渊付钱就行。
村里人听见刘家的老田要归公,也是干劲十足。
这时候干多一点,搞不好就能多分两分田。
这次可不是在人家田里偷种了,而是实打实分给自己的。
没多久,刘念便入土为安。
石碑是刚刚刻好的,也不是什么名家,就是机刻的宋体字。
“刘讳念公之墓——徒杨俊余敬立。”
杨俊余在坟头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刘念和杨俊余的师徒情分,也可以说到此为止了。
人死为大,先把死人的事情干完,几人才去到了刘念家的老宅。
土坯的房子,跟周围已经修葺好的砖房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木门已经有些腐朽,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边。
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经长到一人来高。
只有三间土房,门窗还算完好。
张渊踩着院子里的杂草,来到房边,一间一间地,踮着脚从又高又小的窗户,朝里面望去。
看完,伸手指了指靠右边的一间说道:“先看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