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呢。”刘绮雯眼睛放着光,问道。
“你没见过美元?不可能吧?”路鸣有些不相信。
在上海,虽然大家使用的都是银元和铜板,但是美元、英镑、日元都是根据当日的牌价直接使用,不用兑换。
当然也仅限于几种货币,如果是法国的法郎、德国的马克、苏联的卢布,就需要到银行兑换成银元,才能使用,除非你是在这些国家在上海开设的商行购物。
路鸣拿出钱夹,从里面取出两张百元美钞,递给刘绮雯。
“呀,这就是美元,印刷得真漂亮。”刘绮雯接过来仔细看着。
“钱就是钱,跟漂亮不漂亮有什么关系。”路鸣笑着道。
“我们女人跟你们男人不一样,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美元好看,不像咱们的银元,印着个难看的大脑袋,傻不傻啊。”刘绮雯撅着嘴说道。
路鸣大笑起来,袁项城虽说长得难看些,却也是大清晚年的风流人物,据说他有一个特长,能让女人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袁大头不仅姨太太众多,情人也不少,过早殒命大概也跟这个有关。
“对了,听说咱们政府也要实行法币制了,以后不使用银元了,统一使用法币。”刘绮雯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张美元还给路鸣。
“既然没看过,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路鸣大方说道。
“社长,这钱你送给我啊?”刘绮雯有些意外,乐得合不拢嘴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二百美元吗,你既然喜欢就送你了。”路鸣一摆手道。
他手上的美元已经全部捐给第十九路军了,这两个月又收入了几千美元,平时也很少使用,取出一些偶尔在记者俱乐部的餐厅里用。
“太好了,多谢您,我要找个相框镶起来挂在墙上天天看。”刘绮雯喜滋滋说道。
路鸣笑着看着她,他也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非常机灵,而且善解人意,可以当办公室里的解语花。
相比较而言,杜鹃的脾性并不讨人喜欢,但那种天生的忧愁却让路鸣生出了一份爱怜。
杜鹃太倔强,个性过于强烈,只要认准了什么事情,就会飞蛾扑火一般扑过去,什么都不管不顾。
路鸣有时很担心她,所以隔三岔五就向盛慕仪打听,一开始盛慕仪还愿意跟他说说杜鹃的情况。
后来路鸣问多了,气得盛慕仪冲他发脾气,说你既然不放心,就领回家自己养着吧,干嘛藏着掖着啊,是不是叶公好龙啊。
这话说得路鸣“汗流浃背”,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说归说,做归做,盛慕仪对杜鹃还是非常照顾的,从生活到工作都像姐姐一样照看着她。
不过,不管是路鸣还是盛慕仪,都无法说服杜鹃从她租的那个房子里搬出来,哪怕工厂已经给她另外买了一套公寓。
上次路鸣送杜鹃回家,似乎感到她有什么话想说,却始终没说出口。
这种隐忍一方面说明杜鹃可以离开他独立生活了,另一方面也说明她的内心世界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经济独立是前提,情感依靠才是一个女人的真正归属,这一点路鸣心里是很清楚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路鸣犹豫了,彷徨了,他既希望杜鹃完全独立,又有那么一点点不放心,至少是现在,在她还没找到情感归属的时候。
对于杜鹃,路鸣一时无法做到完全放手。
至于刘绮雯说的民国政府想要改革币值,用纸币代表银元和银票,路鸣当然是知道的。
这件事民国财政部已经酝酿了很久,不是最近才有的新闻。
民国政府想要发行的纸币就叫做法币,一元法币兑换一元银元,本意是逐步把